伊利里欧不再胡思乱想了。
他觉得无论这个总主教怎么想,他都不太可能说服韦赛里斯王子。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和暗中的观察,他深知韦赛里斯的疯狂和对妹妹的一种奇特的感情,这并不奇怪,坦格利安家向来有同性通婚,兄妹结合的传统。
这个总主教能够带走丹妮莉丝吗,他为此深表怀疑。
当然,如果这个总主教真的被他的神所眷恋,说服了行将末路的王子,侥幸将这个小女孩带走,他也并不在意。
当然,这或许会使得他的计划失败,无法借助马人的力量去祸害维斯特洛,可这个计划本就是他临时起意。
他初见时甚至想要谋杀落难的韦赛里斯王子,占有公主。
尽管这个想法很快被打消,然而也代表着他并不将这对兄妹看得非常重要。
说到底,一个沦落到供人取笑的王子和公主又有谁会看重他们呢。
在他看来,马人只是搅乱维斯特洛的一根导火索,却不是可以征服统治的工具。
然而,在维斯特洛,可以充当导火索的事情太多了,从来不是非谁不可。
王国草创,从来都是一个国家最危险的时间段。
它或许历经战火,战力犹存,然而人心未定,民心不附。
伊利里欧摩搓着如水般光滑的紫色天鹅绒绸缎,思虑万千。
他叫过侍奉韦赛里斯和丹妮莉丝的一个奴隶,当然,现在他们抛弃了这个旧的名字,被冠以“自由奴隶”的雅号,毕竟潘托斯现在禁止奴隶制了。
向他询问他们的近况如何。
奴隶战战兢兢,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装作平静的回答。
伊利里欧听后,奴隶的回答还是老样子,韦赛里斯照常在怒火以后对丹妮莉丝殴打,并将其称为“睡龙的怒火”。
丹妮莉丝照寻常一样畏畏缩缩,被放置在高墙之后从不懂得抗议,对衣服也不挑剔,太过胆小。
他对于这些情况很满意,至少这对兄妹现在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无论想要做什么都会有回旋的余地,至少不会对突发的状况无所适从,产生失误。
算算时间,那一位总主教可能已经快到了,君临和潘托斯太近了,乘船而来只需要几天时间。
君临和潘托斯的贸易交往也十分频繁,很多来自厄斯索斯自由贸易城邦的船只常常在潘托斯停泊一段时间,再前往维斯特洛,君临也是如此。
那位总主教并不很在乎日常的奢侈生活,与许多堕落上层大不相同,走得雷厉风行。
在瓦里斯送信的时候,他已经待在船上了。
他知道,他又要面对挑战了。
在权力的游戏中,没有失误一说,生与死的距离从来都在片面之间,昨日的狂欢后很有可能就会带来今日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