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来了。”
幕后黑手貌似十分惊讶的转过头,歪着脑袋对着手机说:“他来了,你可以走了,别做什么出格的行为,我们要遵守诚信。”
“对了,帮我点一份麻辣烫,少辣多醋多糖,不要葱花。”
然后他挂断电话,看着眼前浓郁到近乎看不清的灰烬雾气,开口:“你也要来一份么?”
“那就把你那份加上葱花吧...”夏鸣浊舒张五指,握住由灰烬构成的长刀,“告诉我地址,杀掉你后我会去取的。”
他并不担心那些冲着自己来的明枪暗箭,超凡的再生能力给了夏鸣浊足够的周旋余地,只要活着那些威胁总有办法解决。
但是夏鸣浊身边的人不一样,他们没有夏鸣浊这样的不死之身,随便一个普通人都能轻易杀死他们。
所以想要保护他们...就要与他们彻底撇清干系。
至于那些知道他们关系的人...
死人才不会暴露秘密。
想要逃亡,夏鸣浊必须解决掉眼前这个隐患。
“弥散性原罪排斥炎症在你身上融合的很好,好到令我震惊,或许你天生就是恶疾的容器...”
“不过可惜,如果是其他东西的话给你也就给你了...这个,我们另有他用。”
男人走出阴影,银白的左轮对准了夏鸣浊:“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救了我,作为回报,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的。”
夏鸣浊微微眯起眼,不爽的啧了一声:“是你啊。”
眼前的男人赫然就是昨晚夏鸣浊送去急诊室的两个血人之一。
“摩西结社,还是种子。”
“摩西结社。”男人丝毫没有掩盖自己身份的想法,他稍稍挑眉,看着夏鸣浊的视线带上些许重视,“原来你不是一无所知的凡人啊,这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为什么会选择容纳灰烬大公的毒株。”
“一个有着永夜大公作为零号病例的恶疾,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真想不明白...”
清脆的撞击声激荡,毫无征兆的,男人扣下扳机。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只要夺回毒株就好。”
枪响血落,夏鸣浊额头正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指头大的窟窿。
“诶...”
男人缓缓回过头,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惊讶,按理说这种距离被大口径的手枪击中夏鸣浊的脑袋应该像一个西瓜一样直接炸开,而是不出现一个无关紧要窟窿。
而且...夏鸣浊那双没有多少情绪的双眼依旧死死地盯着男人。
没有一刻涣散。
火焰霍然燃起,尽管那些火苗仅仅跃起片刻便落入黑暗,可它们所遗留下来的灰烬逐渐弥漫了整片空间。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原罪?”男人皱眉,他想不明白一个连病例都不是的普通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原罪。
哪怕是最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在夏鸣浊这随手燃尽的罪孽前,也温良的像只绵羊。
灰烬遮蔽了男人的视野。
下一秒,刀光先至!
然后是斧劈、锤砸...攻势连绵不绝,虽然毫无章法,但是胜在急如骤雨。
男人连连后退,枪声轰鸣,冷静地击碎一个又一个灰烬构成的兵器。
不过显然,他还不够快!
棍戳面门!长棍荡开雾气,只见男人眼中棍头的虚影越来越大...
“失乡。”男人低声呢喃。
现世的法则瞬间倾斜,扭曲、混乱的规则强行驱散了燃尽原罪后的灰烬,男人反握住早已打空的左轮,狠狠地砸向冲至眼前的夏鸣浊。
难以想象的巨力瞬间推开夏鸣浊,他头难以抑制地后仰,鲜血沿着破开的伤口缓缓流淌。
随手抹掉血滴,夏鸣浊张开手,再一次抓住灰烬构成的武器。
“完人...雏形?”男人声音忽然多了几分忌惮,他左右张望,似乎是想要找出有谁藏匿在黑暗之中。
“完人...原罪...这小子,该不会是吃着【禁果】长大的吧?”男人感觉自己已经猜出眼前这个不大的毛头小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原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