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生坐在办公室里,一手举着电话,在听到电话里的问题后,良久他才回答了句:“是。”
“他是不是和你有着亲戚关系?”
“我是他的监护人。”
“哦?那他之前是否有过殴打教师的行径?”
“有过,但事出有因。”
“有调查组明天会下去,省里的。”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好好处理,我可不希望楚阳一星期内上两次头条。”
电话挂断了,林常生依旧将电话举着,久久未将其放回原位。
经过钱禄事件后,45岁的林常生似乎苍老了许多,这两天下来的各种参访和调查,让他有些应接不暇,如今这通电话,足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知道是谁干的,但除了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敲门声将林常生拉回了现实,他放下电话,起身走向门前。
打开门后,在见到面前之人时,林常生那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
“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他的妻子,那个即使已经40出头,却依旧形如少女的柳叶一枝花——储梦溪。
“给你带了点茶叶,上次来看见你茶叶罐空了。”
储梦溪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罐茶叶。
“进来坐会吧。”林常生转过身去,拿了一张椅子,放在了自己办公桌旁。
储梦溪进门后,将茶叶放在了桌上,走向了林常生身旁。
“你腰不好,坐那。”林常生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椅。
待储梦溪入座后,他走向饮水机,拿着妻子刚带来的茶叶,替她和自己泡了杯茶。
“子月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在将另一杯茶递给妻子后,林常生坐回了椅子上,抿了一口茶后问道。
“去梦生那了。”储梦溪回答。
听到回答后,林常生浅浅一笑:“这丫头,都不来看看我这个当爹的。”
“常生,刚刚你的话,我在门口都听到了。”储梦溪低着头,默默地看着杯中上浮的茶叶。“梦生,他还能毕业吗?”
“能。”林常生笃定的回答,“别担心,我已经联系过那个警官了,他会出面帮忙的。”
“真的?”储梦溪抬起了头,脸上依旧挂着担忧。
“怎么,连我都不信了吗?”林常生微笑着看着妻子,“放心,答应由爸的话,我不会食言的。”
听完林常生的话,储梦溪脸色稍稍缓和,她看向面前的丈夫,几天来的操劳,似乎又让其衰老了许多。
“梦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当初由爸将他领回来,并用我们的名字给他取名时,在我心中,他就已经是我的儿子了。”林常生拉住了妻子的手,“梦生出院后,别管他乐不乐意,把他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储梦溪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当初自己拒绝一众追求者,一门心思地要嫁给这个当初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的原因。
“咳……”
在老夫老妻互相温存之时,一声咳嗽不合时宜的出现。
“林校长,要不我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