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新世与旧事(2 / 2)异度分裂首页

瞿白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回答道:“怎么,就不能是我自掏腰包吗?”他这个级别的人,工资一个月只有四万,是普通服务行业人员的五倍。若是包括一些隐性收入,可能还要翻上几翻。

江夏瞥了瞿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地说道:“我在船上就看见了,你现在抽的还是那种十四块一包的劣质杂牌烟。以你现在这个职位的各种收入,怎么可能抽不起好烟呢?所以说,你的钱去哪了?”

瞿白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当年诺亚之灾,那么多兄弟离我们而去,其中不少人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既没有家室,也没有父母需要照顾,钱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你没有用钱的地方就见鬼了,喝酒抽烟,哪样不是大头?江夏与温旋久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我被关押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张全世界通用的银行卡吗?上面应该是有将近五十个亿的,全是当年在世界各地那些富商政客送的。”过了一会,江夏才继续道:“就算去掉占大头的抚恤金,应该也还剩不少,你这么快用完了?”

“五十亿?!”温旋久惊呼出声,美目瞪得溜圆,情不自禁地用手轻捂住嘴巴,显然被这个数字给震惊到了。

“你说那笔钱啊,我以你的名义,委托专人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专门用于帮助世界各地的残疾人和孤儿。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嘿,你还别说,现在这个基金会搞得有声有色。

“对了,名字就叫江夏基金。你可以在网上搜索一下,名气可大了。”瞿白拍了拍脑袋补充道。

江夏闻言,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认真:“谢了。

……

几人拿着钥匙搭乘电梯到了预订的套房,套房一共是四室一厅两卫,住三个人其实有点多余。

瞿白将随身带着的东西整理完,便回到房间关上门准备睡觉。

而温旋久则是拿好衣服,准备先洗个澡。

不一会,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江夏独自一人。

闲来无事,江夏从巴别塔的机密档案袋中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这些都是今年发生的,疑似由异度患者造成的案件。

二月十七日,美利坚密西比市的一宗惨案震惊了江夏。一名黑人男子在家中痛苦地死去,死因是疼痛引发的休克。男子的舌头被残忍地拔出,四肢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调查发现,这名男子是个无业游民,靠妻子一人养家糊口。但男人长期酗酒并对妻子实施家暴。就在他死亡前的上个星期三,他的妻子因其家暴而流产,并导致颅内出血,至今仍昏迷不醒。

“这种人渣,死得倒也不冤。”江夏冷笑一声,翻开了下一份报告。

三月六日,华夏苏城的一则环卫工人发现不明肉块的消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在不同的地点,警方总共找到了十六个装满肉块的袋子。

经调查,死者为一名四十七岁的已婚男性,经营着一家小资公司。与他人存在少量经济纠纷,但并无犯罪记录。死者包养了两名情妇,其中一名已婚。

“这显然是情杀啊…不过,异度患者杀人后还会处理尸体吗?”江夏不禁感到疑惑,他自认为如果是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做这种善后工作的。

……

接下来的几个案子,江夏只是草草扫了一眼便翻了过去。这些案子看起来都像是普通人所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要知道,判断一个案件是否为异度患者所造成,首先就得看,这个案子有没有产生强烈的负面情绪。异度患者杀戮的欲望大多时候取决于此。

当江夏目光落在某个案子上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表情也变得有些认真。

八月十一日,英格兰克鲁斯。一名大学教授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凶手竟将其整张皮肤小心翼翼地剥了下来,并将人皮完好无损地挂在死者所在校园门口。法医鉴定结果显示,在皮肤被完全剥离的时候,死者可能还处于存活状态。

“活剥人皮…而且还没有损坏皮肤,呵呵,这就有意思了。”江夏的兴趣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他继续往下看去:这名教授曾利用职务之便强迫至少三十名学生与他发生关系,其中有男有女。

更令人愤慨的是,一名女生因长期受到他的侵犯而怀孕,最后选择了跳楼自杀。女生的父母曾向学校求助却无果而终,最后在上报警局的次日就遭遇卡车碾压,最后双双不幸身亡。

“杀人的方式嚣张至极啊…而且这个行为似乎带有很强烈的情感色彩,是认为他只是披着人皮的牲畜么?”江夏喃喃自语,眼里的兴奋愈发明显。

在某种角度,他和凶手是同一类人。

“你在看什么?”温旋久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散发着吹风机的热气。她一眼就瞥见坐在沙发上的江夏正专心致志地翻阅着文件。

江夏抬头瞄了她一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他指着档案袋道:“在看你们巴别塔今年的的案件资料。”

“刚从监狱里出来就投入工作了?”温旋久有点佩服这位老兄的业务能力了,怪不得上头指名道姓要他。

“早办完事就早解脱。”

“你…要不要去买几套衣服,顺便剪个头发,再买个手机办个卡什么的?”温旋久思考过后缓缓道。

“你陪我去?”江夏的目光中带有几分玩味。

“我可以找安德烈叔叔陪你去。”温旋久目光狡黠,似乎早有准备。

“也行吧”。江夏摆摆手,颇为随意,“我和安德烈也算老相识了,他到了你再叫我。”

温旋久随即拿起电话,夹着声音说道:“喂,安德烈叔叔吗?我想出去逛街,你能不能陪我一下?”一旁的江夏听着她这娇滴滴的声音,顿时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