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吱呀，陆煌煌拉开了那扇陈旧的木门，走出了家门，步入了外面的走道。

外面依然昏暗，通常他出门都需要依靠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来照亮前方，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而这里的老住户们却从不需要灯光，他们常说自己已经习惯了，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

现在天刚破晓，附近的邻居们应该还在梦乡之中。不过，陆煌煌也从未在早晨遇见过他们。

他拿着手机，用上面的手电筒功能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很快便找到了卫生间的位置，推开门走了进去。

卫生间的门是这里为数不多的铁门，摸上去冰凉，而且锈迹斑斑。他必须小心，以免被锈蚀的边缘刮伤。记得刚搬来的那天，他就不小心让生锈的门刮破了手指。

卫生间的面积不大，内部陈设简陋，只有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蹲式便池和一个有些问题的洗手池。这个洗手池需要转动到特定位置才能出水，陆煌煌刚搬来时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摸清了它的脾气。

他计划在这里暂住三个月，现在刚过去一个月，还有两个月大学就要开学，那时他就能搬进学校宿舍了。

打开卫生间的灯后，陆煌煌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的面容普通，却也清秀，五官柔和，但眼下的黑眼圈很重，脸色也有些苍白，仿佛患了一场大病似的。简而言之，他看起来就像是个病秧子。

但陆煌煌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生病，身体还算健康。只是自从搬到这里后，他的脸色就越来越差，他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他拿起自己带来的简易水杯和牙刷，挤出一些牙膏在牙刷上，开始刷牙。

宁静的卫生间里，昏黄的灯光下，陆煌煌独自一人站在洗手台前，安静地刷着牙，牙刷与牙齿的摩擦声有节奏地响起。

刷完牙后，陆煌煌含了一口水，然后低头吐掉。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镜子里的他却没有跟着低头，而是阴沉地盯着这边。

当陆煌煌抬起头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异样从未发生过。

刷完牙后，他在蹲式便池前放了一下水，然后拿起旁边的水盘接了一些水冲洗，最后关掉了卫生间的灯。拿起手机照明，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陆煌煌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背起斜挎包，走出门去，准备去外面吃个早餐。

他用手机打着灯，走到了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口，随后一口气走上了月华公寓的接待大厅。

这个接待大厅还算宽敞，从楼梯口走出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柜台，柜台后坐着一位正在玩手机游戏的少女。

这位少女陆煌煌认识，名叫祝文倩，是月华公寓老板娘的女儿。她即将升入高三，现在正值暑假，便来帮家里看店。

陆煌煌走过柜台前，祝文倩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说话，继续低头专注于游戏。

柜台正对面是公寓的出口，出口附近摆放着几张沙发和一张石制平桌，供客人休息使用。

走出月华公寓，陆煌煌来到附近一个早餐小摊前，看着忙碌的中年妇女说道：“严阿姨，麻烦来一碗老豆腐，要多辣的，再来两个油條。”

“煌煌呀，过来吃早餐啦，阿姨给你盛大碗一些哈。”抬头看到陆煌煌，严阿姨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