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的一步一步的走到跟前,姐夫刘大仁双眼无神,坐在里屋,默不作声,双眼通红。
拨开白布,徐大妞静静地躺在地上,眼角的泪痕诉说着昨晚的遭遇,勃颈上的一圈紫色勒痕哭诉着女子最后的倔强。
寂静,少年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深陷皮肉,紧咬双唇身体不停地颤抖。闻声而来的母亲跌跌撞撞的跑来一把抱起女儿的尸体哭成了泪人,父亲拿起斧头就要夺门而去与那厮拼命,官差拉住不住的劝慰。
徐三儿呆呆地望着母亲,眼泪不争气的留下。
一晌过后,刘大仁陪着官差去了衙门,收敛尸体的仵作一行带着家眷办理的后事,母亲早已让父亲带回了家,徐三儿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跟着一行人来到了衙门。例行的公事,草草打发了家属。
徐三儿一个人陪着姐姐,那个从小不让自己吃苦的姐姐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眼前。
“畜生,我非宰了你。”压抑的情绪,让少年双眼通红,无力感让他虚脱。
母亲呆呆地总在炕上,徐三儿拿了碗粥过来
“娘,吃一口吧,身子扛不住的”
无神的母亲一语不发,徐三儿静静地陪着母亲。二姐也在一旁宽慰着母亲,
“娘,吃一口吧,姐姐也不想您这样啊”
心如刀割,徐三儿默默地站起身,拿着割草刀,冲入田地,初秋的麦地满是杂草,
一刀,两刀,三刀,不知过了多久。徐三儿回想起自己昨晚支离破碎的记忆。
刘大仁出身贫寒,仗着身体好在码头做些搬运的苦力。平时贴补家用,偶尔弄些水产品,为人憨厚身边朋友也对他多有照拂,所以家按在渡口附近,一是方便照顾家里。二是脚程近些,多干些活也能早回家休息。事发时正是夜里来了批海货卸运,虽然耽搁了些也不算太晚。
徐三儿到姐姐家时,也是刚入夜,村里附近也有邻居乘凉没有都睡下。一路走来除了这片田地也就是几个岸边的渔船可以藏人。如果是一直跟着徐三儿,夜里的月光也是很少能藏人的。想到这手里的刀又紧了紧,四下望了下田地,慢慢的向深处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