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想和楚少白切磋下。
楚少白很不想,却笑起来,道:“那只东西,蟋蟀?他也能打架?”
“蟋蟀身子虽,但力量极大。他又对坚硬,金属,锐利的东西极为有兴趣。他不会山你们的。”
“山我?本姐才不信……”
“那晚辈就献丑了,不知蟋蟀前辈去哪了?”楚少白问道。
“去那田里吧,就不要把这边弄乱了。”老牛道。楚少白眼前一转,他已经出现在那块只翻耕了一半的田地里了。老牛站在田埂上。
这是什么样的境界,楚少白没有感受到丝毫力量波动,却已经发生斗转星移般的移动。
唧唧唧!
“他你放开全力攻击。”
原来蟋蟀已伏在一块土块上,简直到看不清楚。他还没有楚少白的一根指大呢。
楚少白才不会觑蟋蟀。他体内的三道本命剑气急速旋转,灵力爆发。
“这灵诀不错。”老牛的尾巴摆了摆。
楚少白右手持剑,摆出了进攻的起手式。
“前辈得罪了。”
剑意,凝练而纯粹的剑意,在这绿色盎然的地间,剑意似乎都晶莹起来绿色的剑意之风“化风!”
楚少白成为随风而行的残影,封剑则是那股利风。
唧唧!
老牛明亮的大眼倒映着楚少白的影子,他把一切看的清楚。
蟋蟀跟楚少白一比简直的可怜,但就是他那渺的身体,一下子爆发出恐怖的力量,那是一股无比锋利的气息,锐且坚!一点一点,像有无数的“蟋蟀”出现,雨点般射向楚少白。
化风已散,柔石转眼也被洞穿,而柔石之内却有滴水,更有暴雨!
楚少白与蟋蟀轰然交手:一方是剑气之光点,一方是金之意的斑点,滴滴撞撞!
锐利的力量波动四面散开,整块田地被瞬间割裂,像已经被反复精耕过了,但任何攻击一旦超出田埂的范围便悄然消失了。
楚少白只感觉周围全部都是攻击,四面八方都是敌人,那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锐利攻击,似匕,似剑,似刀,似枪,似戟,似矛……总之是下一切利器。
他只求更快,更强。每当他觉得剑招已经无懈可击,密不透风,但蟋蟀的攻击便再次加强,他就只能让自己更强:加强灵力,三道本命剑气的速度已到极限!那么加强剑意,剑意化形成已到极限!那么就是剑招,柔石、滴水、化风、暴雨在这宁静的苍翠山谷,锐利的金之气笼罩着的田地上,一块巨石时而化风,时而变雨,再风,再石……
一只浑身漆黑,双目血红的乌鸦落在牛角上。乌亮的羽毛像是能吸收光线。他歪歪精巧的脑袋,在看楚少白。
“他不错。”
“那两个人呢?”
“当然是当祭品了!”乌鸦的血目更红了。
老牛顿顿前蹄,似乎有些不满。
“开玩笑的。让他们吃零苦头,拿零好处,然后扔出去了。”
楚少白入如狂境,剑,剑,剑!
也早不言语了,她已经完全和楚少白的心神融在一起,她即是封剑,也是楚少白!战,战,战!
但他们毕竟还弱,不可能一直坚持,灵力开始枯竭,剑意出现疲乏。
“差不多了。”老牛道。
蟋蟀心中有数,现在整块田地都面目全非,只有他立足的那块土块没有丝毫变得,这番交手对他来还不算什么。
唧唧吱!
锵!金石之气陡然爆发,膨胀,转瞬收缩!
楚少白只觉得无法可防,眨眼间就要千疮百孔,但眨眼之后,一切攻击都消失了,只有坚固的金石之意将自己完全禁锢。
他酣畅淋漓地喘息着,蟋蟀收起了力量,楚少白仰倒下。
“我,我再也不瞧个头了……”也疲倦,但也十分满足。
唧唧……蟋蟀似乎也极为满意。
楚少白身体疲倦,但精神饱满。他坐在石凳上,好奇地看着身前这古怪的组合,老牛,他一只断角上是一翠绿蟋蟀,另一角上则是一乌鸦。
楚少白问道:“几位前辈,这里也在鸣金峰中吗?”
“也在也不在。总之不是通过普通手段可以进来的。”
“几位前辈把晚辈招来莫非是有事吗?几位前辈有事尽管吩咐,子必定竭尽全力。承蒙蟋蟀前辈指点,无以为报。”
“确有一件事,不过倒不急。”老牛道。
“前辈,与我一起来的那两个师兄怎么样了?”
“他们两人赋都不错,可惜行事太过残酷。已经被我丢出去了。”乌鸦道。
“我早就知道那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某蠢人还信的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