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勇者制度是落后的制度，我们不需要，为什么魔王也一并消失，一半的原因是被我们的军队消灭了。”亚特滨恢复了一些精神，用略带骄傲的口吻说道，“另一半原因，是我们有圣女的庇护。”

这就解释的通了，程望回想起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两国常识。五十年前的战争，是帝国最先发起，却被兰琦基的联军反攻回了本土。

如果是一支可以剿灭魔王的军队，那么以骑士团再加上尚不成形的新帝国军，确实没办法抵挡。

但是时过境迁，帝国军现在的实力也逐渐膨胀，关键还有水吗喽号的加持，兰琦基处在极端的劣势也不是不可理解了。

“所以，为什么不让你们圣女帮忙呢，她很强对吧？”程望伸出食指建议道。

“她……还在沉睡。”

“那就去唤醒呀？”

“我们……还没能达成一致。”

原来如此，程望已经见识过裁判庭上的混乱程度，仅仅是为了讨论如何处置自己，就险些大动干戈。唤醒圣女显然有更高的重要程度，达不成共识想来也正常。

“那为什么不动用乌厄林的残骸，兰琦基应该也有留存吧？”程望问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亚特滨大惊失色，但是惊讶只持续了几秒就平息下来，“是有……也被圣女保存着。”

“你们呀，为什么事事都依赖圣女？”程望叹了口气，似是在抱怨。

亚特滨没有反驳，只是果决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程望：“如果你没有意愿，那我也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口舌了。”

“我可以帮你们处理水吗喽号，但也仅限于此。”程望叫住了正欲离开的亚特滨，神情严肃道，“我是来结束战争的，不是帮助任何一边胜利的。”

“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亚特滨匆忙转身，因为身体不协调，还险些被自己绊倒。

“我不知道，我在帝国的时候就试图摧毁它，但是被人干扰，失败了。”程望回想起贾斯帕的背叛，仍然心有余悸，“我需要调查，可能要去前线。”

“我代表鲁尔，不，整个兰琦基的人民感谢你。”亚特滨深鞠一躬，“感谢你愿意为了我们，深陷险境之中。”

“比起担心我，你们的联合政府才是身陷险境。”程望懒洋洋地说道。

“如果你指的是裁判庭的情况话，那不是我们的常态。我们通常会达成一致，最终做出正确的决策，至少比海对岸名叫奥兰治那家伙的正确。”亚特滨的语气中带着些得意。

“不是这个。”程望摇摇头，上午的乱象他只顾着吃瓜看戏，根本没有在意，“我就直说了，那个和你抢话筒，名叫安度希的家伙，是个魔王。”

“不可能，他的爷爷死于反抗国王的斗争中，他的父亲死在了英颠帝国的战场上。我虽然和他意见不合，但都是正直的角色。”亚特滨竭力为对方辩解。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却渐渐暗淡下来，若有所思道：“不过最近一年，他似乎越来越极端了。”

“你看，你自己都发现了破绽。那种魔王的气息，不会错的。”程望笑道，食指点着桌子提醒道，“在建起坚固的外围防御之前，是不是最好把内部的隐患先处理干净？”

“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然后慎重处理。”亚特滨喃喃道。

“你刚刚好像说了协助的事情。”程望也站起身，一只手搭在亚特滨的肩膀上，“我要你们协助我跟踪安度希。”

“可是，这和水吗喽号有关系吗，我们自己就可以。”亚特滨不解。

程望摇了摇手指，解释道“前代魔王的残骸，还有现任魔王之一，一起出现在了鲁尔城，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要我说，水吗喽号的破绽，搞不好就在这其中呢。”

程望推开门，打算出去透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