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公公闭着眼睛道:
“如此事情,向来是粥少僧多,况且又是公主为董公亲自选拔,这名额更是难上加难,况且这种一步登天的机会,这天下不是有多少人盯着呢……”
李三公公话语未完,张春花忙道:
“所以,这才请公公多多抬爱!”
李三公公道:
“这难啊!”
张春花忙道:
“若能选上,公公让小女子干任何事情,小女子都愿意!”
张春花刚说完这句话,只觉得手被人一把抓,她一心惊,低头一看,原来是李三公公笑眯眯的一把抓住张春花的手,只听李三公公说:
“这可是你说得什么都愿意!”
张春花一惊之后马上镇静下来,忙道:
“小女子愿意为公公做牛做马!”
李三公公一笑道:
“牛马倒是不用你做,把公公我服侍好就行!”
说着一把把张春花给拽到怀里,是又亲又啃,这一下子把张春花惊呆住了,虽然她深知男女之事,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太监、一个断了男根的公公会如此。
等震惊过后,她慢慢的回过神来,一边配合着李三公公,一边小声询问:
“公公,你难道?”
李三公公抬起头道:
“怎么?怀疑我是个假太监?”
张春花忙道:
“不是,不是!”
李三公公一把将震惊中的张春花抱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将张春花往床上一扔,一边脱衣服,一边道:
“公公我虽然是个太监,可是太监自然有太监的做法!”
张春花一愣道:
“这?”
李三公公道:
“这人啊,在尾骨之上,有方寸之处,最为奇妙,若以合适力道揉搓,所带来之体验不下于男女之乐,我等断根之人,深夜苦楚之处无人能知,幸亏有前人发现此法,才能在长长漫夜之中有所寄托。
然而时日一久,自乐之乐只是身之乐,此事还需心之乐!”
说着,李三公公便取出一物,张春花纵然见识不凡,也从未见过此物,只见李三公公一边带上,一边道:
“幸亏有前辈善机械器物之艺,造得此物是巧夺天工,带上之后,通过机械销簧,在与女行乐之时,将力道传导至这尾骨之上的方寸之处的器物来回抚摸,可使人身心同达极乐,纵然是阉人,也可享受男女之乐。”
这一番话,让张春花大开眼界,同时也让在隔壁屋子的董何夕震惊不已,而柴大宝和赵无贵一脸平静,对这仿佛习以为常。
张春花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猴急的李三公公爬上身。
张春花在震惊中,本能性的反抗,躲避,一边躲,一边说:
“公公,不要,这样不好,我还没有经历过这事……”
李三公公一边动作着,一边安慰张春花道:
“莫要害怕,莫要害怕,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刚才给公公肩揉得很好,现在公公来疼爱你!”
董何夕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想要出手阻止,刚要有所动作,却被柴大宝阻止住,摇了摇头,暗示董何夕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而这时,李三公公见张春花一直躲闪,以为她是怕坏了处子之身,导致无法被选上,一边动作着,嘴里一边道:
“莫要害怕,公公知道你担心些什么,无非是怕坏了身子之后,这无法被选上,公公这里有办法,即使是有了男欢女爱,也能当成处子送上去!”
此话一出,张春花突然停下了躲闪,起身坐在床上,两眼有神直盯着李三公公,开口问道:
“此话当真!”
李三公公被张春花这么一闹,也是一愣,随即想到,也许是这个小妮子听了即使有男欢女爱也能被当成处子送上去之后,心中的那个担忧被去掉,才有如此反应,他生怕张春花再有所怀疑,不愿与自己成就好事,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立于床边,信誓旦旦的讲道:
“你这孩子在小地方,见识少,自然好多事情不知,不过这事在宫中都属于秘闻,你不知道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张春花听到此,急忙上前向李三公公撒娇道:
“公公给人家讲讲嘛,公公讲了,公公想干什么奴家都依你!”
李三公公笑了笑随即讲道:
“你可知道陛下只有两子,即太子和二皇子!”
张春花听了点了点头道:
“这些京中的大事奴家虽然不知,但是奴家也想听上一听!”
虽然颇扫李三公公雅兴,但是李三公公也就是略微一愣,内心鄙视一下这小地方的女子见识浅短,随后便讲道:
“太子是陛下当年青年之时与皇后所生,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许多年来,却再未曾生的一子,可谓之皇室血脉单薄。
而太子从小体弱多病,曾有好几次就眼看要先陛下而去,幸得上天眷顾,才又缓了过来。
而朝廷之中,恐国储不稳,万一天崩,而无统无绪,纷纷上书陛下,选择皇室近亲中有德行者养之,以充子嗣。
后在朝廷压力之下,陛下也恐万年之后,无统无绪,于是选了一皇室之中德才兼备者养于宫中,敕封为凉王!”
张春花嘴里念叨着:“凉王?”
李三公公道:
“对!凉王,你要知道这凉王二字的封号可不一般,我朝太祖开基时,起于凉州,历经凉州牧,西凉伯,凉侯,凉国公,凉国郡王,凉王,然后承大统,继皇帝位。
虽然凉州封地荒凉,但是这意义非同一般,后我朝历代,再无封凉州为爵位者,若有,必然是太子、或者皇太弟得封之前的过渡。”
张春花点了点头道:
“昂,那我明白了,封凉王的意思就是万一太子不行了,他就是新的太子!”
李三公公满意得点了点头道:
“孺子可教也!”
可是张春花疑惑道:
“那这与这非处子之身可送上去有何关系?”
李三公公道:
“这关系可大了,你想一想,倘若陛下自己没有问题,这些岁月下来,一个嫔妃不行,那么多嫔妃怎么一个龙种也未曾诞下?”
张春花听了之后想了想道:
“这不是有二皇子吗?”
李三公公神秘的笑了笑道:
“这关键之处就在二皇子了!”
张春花疑惑道:
“二皇子?”
李三公公点了点头道:
“这二皇子便是我要讲得关键了!”
张春花忙催促道:
“公公你且快讲,莫要急杀了奴家!”
李三公公道:
“二皇子的生母是瑾贵妃,这瑾贵妃体质不一般,入宫不到一个月便有了身孕,不到八个月便生下了二皇子,虽然二皇子不足月,但是生得却与足月一般,其时,宫内外皆称陛下洪福齐天,受上天及历代列祖列宗保佑,皇子虽不足月却身体康然!”
张春花道:
“就算是我也知晓女子十月怀胎,二皇子八月即诞生,怕非陛下骨血?难道陛下不曾怀疑?”
李三公公笑了笑道:
“莫要说一个贵妃,就是一个普通宫女,进宫也要勘验身子,何况一个贵妃,必然是勘验过得,况且陛下阅女无数,岂能不知贵妃是不是处子之身?”
张春花道:
“那这?……”
李三公公道:
“此事便是宫中秘闻了!”
张春花忙上前撒娇道:
“公公快给我讲讲!”
李三公公得意道:
“这宫中有三婆,我呢?有幸与其中的一个稳婆结了对食,时间长了,这深夜之中,两下无人,她便给我讲了其中的因果。”
张春花疑惑道:
“因果?”
李三公公道:
“原来这验看女子有一定的门道,而且技艺高超者还有秘法可使非处变回处子。”
张春花忙道:
“公公快说来听听。”
李三年公公清了清嗓子道:
“想当年,瑾贵妃未进宫时,也算是一代风华绝貌,自然有无数王孙贵族,风流才子追求,而少女情怀之下,难免花前月下,一时把握不住,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可是临到进宫时,这验看身子是在所难免的。
而自知身子已经坏了的瑾贵妃哭啼之下难免将此事透露给家里人,家里人听了之后,难免不觉得天塌了下来,毕竟瑾贵妃是要进宫的,一旦验看发现不是处子,这难免要治一个欺君之罪,而更让其父母为难的是,此时瑾贵妃已经有了身孕,若是被人发现,这全家老小必然是性命不保。”
张春花催问:“那是如何解决的?”
李三公公得意的讲:
“那就要说和我对食的稳婆了,她们这个行当,每每要验看进宫的女子,有一些不打紧的宫女身子坏了,家里又怕处罚,往往私下给他们塞些金银,也就过去了,毕竟皇宫里只有一个皇帝,主人们争宠还搞得你死我活,哪里又会给这些不打紧的宫女施加雨露之恩呢!”
张春花抢嘴道:
“可是即使贿赂这些稳婆,这瑾贵妃的身份,恐怕她们也不敢接,就是接了,进了宫,是不是处子,这皇帝岂能发现不了,到时候问罪牵连起来,这罪责可担当不起啊!”
李三公公道:
“我那婆子岂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当然是一口拒绝,避而不见,但是这瑾贵妃家里也是发了狠,被逼急了,直接找人给我那婆子传话,若是不帮忙,就将我那婆子这么多年验看进宫女子收受贿赂之事告发出去。”
张春花道:
“这瑾贵妃家也是狠人啊!”
李三公公道:
“瑾贵妃家里也是实在被逼到绝路上了,进宫被皇帝发现,是死路,不进宫,皇帝必然追问,追问之下,难免不露马脚,又是死路,把瑾贵妃给暗地里病死吧,皇帝肯定还会派人查看尸体,查看之下,一但发现了,又是死路。
不得已之下,也只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张春花点了点头道:
“确实如此了!”
转头又问:
“那后来呢?”
李三公公道:
“我那老婆子被逼无奈,只得同意,然而只是验看时放过,皇帝一但发现,我那老婆子必然性命不保,于是乎,她不得不拿出她们这一行当的秘术……”
张春花问道:
“就是刚才所提的秘术!”
李三公公道:
“对!就是这个秘术,说是秘术吧,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神奇之术,倘若说起来也是极为简单……”
张春花忙问道:
“如何简单?”
李三公公却要卖关子。
张春花连忙上前撒娇不停,
李三公公才道:
“便是要杀一只羊,然后取出内脏,淘洗干净之后,取羊的小肠粘膜下层,制成一根极其细小的肉线,然后选取银钩针,用烈酒擦洗之后,将女子下体初经人事之处缝修起来!”
张春花一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道:
“如此简单?”
李三公公道:
“说是简单,其实是极难,在哪里下针,哪里出针结节,既要保证修复如初,还要保证能过月事,还不伤性命,非是极其熟悉者不能为之!”
张春花点了点头道:
“昂,确实如此,那后来呢?”
李三公公道:
“后来,我那婆子自然是给瑾贵妃做了,不曾想做之前她便有了身孕,进了宫后,八个月就生下了二皇子。”
张春花惊讶道:
“二皇子不是陛下的骨肉?”
李三公公忙示意张春花道:
“你且声音小些,这事岂能声张,难道你不要命了!”
张春花忙点了点。
李三公公叹息道:
“陛下老年得子,以为天赐,自然喜爱,隐隐约约超过太子一头,但陛下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缘由!”
张春花想了想道:
“以此观之,恐怕太子和公主也不一定是陛下的血肉!”
李三公公想是远在他处,又是深夜,四下无人,也就放松了警惕,也随声叹息道:
“是啊,陛下自身有疾,而众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知,而随着二皇子渐渐长大,血肉充盈,骨骼强健起来。陛下便将凉王改封为梁王!”
张春花道:“都是凉啊,还要改封什么?”
李三公公道:“此梁非彼凉也,此梁乃是中原之地的梁,陛下原诏讲,凉州苦寒,非是养子孙之地,而大梁富庶,可养子孙万年,为凉王千秋计,故改其封地为大梁,名梁王!”
张春花点了点头道:
“昂,原来如此啊!”
李三公公叹息道:
“大梁虽然富庶,但终究不过是一个普通藩王而已,如何能与凉王之贵相提并论。不过子孙后代可永得富贵,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可惜了太祖的江山,若是凉王在,这还有可能落在自己子孙手里,若是成了梁王,终究这万里江山便宜了外人!”
李三公公在那里长吁短叹之时,张春花却一把将李三公公抱住,拉到床上,嘴里说道:
“今晚奴家把公公伺候尽兴,公公可得帮奴家啊!”
李三公公被张春花这么一抱,一下子回过神来,见张春花如此主动,嘴上连忙答应:
“这是自然,这时自然!”
于是两人便折腾起来,而在隔壁的董何夕却听得直接呆立在那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柴大宝和赵无贵也不敢打扰他,过了许久,隔壁传来李三公公的叫声:
“你这妮子身子原来也坏了……”
话还未完,只听张春花撒娇道:
“怎么?公公不满意我的服侍?”
李三公公道:
“满意,满意,有你在,让我当神仙我都不去!”
张春花又撒娇道:
“那这名额……”
李三公公气喘吁吁道:
“自然是你的……”
张春花又撒娇道:
“这修复身子……”
李三公公早已经三魂七魄上了九天之上,嘴里只是满口答应着:
“放心,我安排,我安排……”
张春花又撒娇道:
“放心什么?安排什么?”
李三公公整个人已经陷进去,嘴里只是嘟囔道:
“帮你把身子修好!”
张春花道:
“你要发个誓言……”
李三公公忙道:
“有违此言,不得好死!”
这时传来张春花满意的声音道:
“奴家这就好好服侍你,管叫你今晚成了活神仙……”
而随后传来李三公公一句发自灵魂的叫喊:
“你好会啊……”
接下来便是一阵阵淫荡之声,而董何夕也被他们的叫喊之声惊醒过来,轻轻的叹了口气,便开门出去了,而柴大宝和赵无贵马上拿上衣服跟了出去,三人消失在楼道尽头。
而正在兴头的李三公公和张春花自然没有觉察到隔壁有人出去。
转眼之间,一夜便过去,等清早大剑豪、空心、小芷等人起床时,早已经有人给他们安排好洗漱及早膳,一行人用完之后,却不见柴大宝张罗众人出行,一行人敲了敲柴大宝与赵无贵的房间,发现没人入住,又去敲董何夕的房门,半天之后,发现也是空的。
疑惑之间,王差管道:
“自从在大河边相遇,从未有过如此情况,这是为何?”
狗剩儿道:
“莫不是怕付这么贵的房钱,悄悄跑了吧,若是让咱们分摊,我决然是没有钱的!”
王差管道:
“他们三个人何等身份,这事是决然不会的。”
小芷道:
“我们且到楼下看看,如果没有在做打算!”
当一行人下了楼,便见赵无贵迎面赶来,一行人忙上前问: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赵无贵忙道:
“无事,无事,只是董大人起得早,出去走了一走,我们两个服侍大人,这不估摸着你们起来了,我就先回来接你们,然后咱们上路,大人和大宝都在前面呢!”
众人点头,王差管道:
“原来如此!”
而空心只是微笑不语,女罗刹看着眼里道:
“你这小和尚笑些什么?”
空心双手合十道:
“我是笑世间原本无事,庸人却自扰之!”
女罗刹白了一眼空心道:
“神经!”
而大剑豪自顾自的往前走道:
“且有剑与酒来,扰之又何妨!”
女罗刹道:
“又是一个神经!”
小芷上前劝道:
“我们走吧!”
于是一行人在赵无贵的安排下,出了门,
而门外早已经有伙计将他们的马匹车辆等安排好,他们一行人,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沿着大路向前而去。
而走了没有多远,便遇到了正在向前走的董何夕和柴大宝,赵无贵慌忙将马牵了过去,董何夕上马便一言不发的继续前行了,柴大宝也上马紧跟其后。
众人看此情形想上前去问一问,但见董何夕情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上前,半天之后,女罗刹终于是憋不住了,她在马车上喊了一声:
“喂,你怎么了?”
董何夕一愣,停住了马,扭头看着女罗刹,微微露出一个笑脸道:
“没什么!”
便扭过头,继续前行了。
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就是这么一只沉默的队伍,在清晨的阳光之下,渐渐地消失在了大路的尽头。
而在江上的一只芦苇上,迎着江风,站着一个人,迷茫得看着眼前消失的这一行人一言不发。
而又在云端,一个人看着这一切最后将目光落在站在芦苇上的那个人,叹息道:
“大智者啊,你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只不过你却从那个世界早早离开而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我可以主导这个世界的一切,我却不能把你送回那个世界,我知道你想回去,那边也有你想的人,和想你的人。
可是,我却终究没有这个能力!……”
突然一阵风刮过,一切都散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天地间还是那个样子,不让人喜,也不曾让人悲,一切如同蝼蚁一般,机械的重复着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