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盯着玉圭上的八个甲骨文,脑海中骤然浮现了殷商文明的血祭手段。
“伐”祭(砍头),“燎”祭(焚烧),剁碎、血祭、活埋...
倒也不觉得对昂撒匪帮做这些有什么亏心,印第安人本来也有血祭传统。
可是,什么又是‘有意义’祭祀的呢?
就在他对着祖传圣物苦思冥想的时候,面前却忽然走进来了几个武士。
“鹰神,我们抓住了一个您的战利品。”长弓走上来躬身问道:“您希望什么时候将她献祭?”
“我的战利品?
“带进来让我看看!”想什么来什么,林墨一挥手,想看看自己昨天拿下了什么战俘。
几个武士推搡着,扔进来了个被草绳绑的像沙丁鱼,穿着碎花丝绸长裙的白人少女,这少女跌在地上,嘴被堵住,只能神色惊恐的拼命摆手。
“你们抓住了一个白人女人?”林墨皱眉看向长弓,双手摆放在腰间。
长弓左手抬到右肩上跪下,恭敬躬下身,“是的,伟大的鹰神!”
说罢指着那白人少女,“昨天您晕倒后,我看见她躲马车上,被我用绳索套住了!”
“美利坚还真是婊子和小偷组成的国家...”林墨看着如花似玉的白人少女,嘴角划过一抹嘲讽,“才建国十三年,军队里就敢带女人了,怪不得被老欧洲瞧不起!”
他轻轻一挥手,“松开她的嘴!”
白人少女惊恐的像只受惊的小兽,泪水涂满了粉红的脸蛋,被解开束缚后连忙挥手。
“不,不要杀我...我是无辜的!”
“你是底特律人?”林墨却注意到了她衣服上的法语商标。
他按前世记忆来看,芝加哥附近的殖民地,貌似只有底特律曾经是说法语的。
“是的,我来自底特律,谢天谢地,您能听懂我的语言!”
听见林墨嘴里流利的英语,少女赶紧点头,扑上来抓着林墨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尊贵的先生!我真的是无辜的,求求您放过我吧,上帝啊!我就不该跟着詹姆斯那个蠢货来战场上看他的什么英勇雄姿!”
“哦?詹姆斯又是谁?”
林墨想起那个被自己用石子打死的联邦军官,略微颔首,但很快又发觉了不对的地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少女。
“他能随意在军中携带女人?”
少女愣了愣,没想到林墨不仅英语流利,而且逻辑性这么缜密,跟她接触过的印第安人都完全不一样。
回过神,才嗫嗫回答道,“不,按照联邦军规当然是不允许的,可我,我是他的未婚妻,而他的父亲是詹姆斯上校。”
“詹姆斯上校?”林墨听到这个名字,从脑海中原主记忆翻腾一阵,脸色刷得阴沉下来,“操!他爹是奥古斯塔团的团长?”
原来自己会错意了,那上尉临死前喊的根本不是耶和华,他完整的句子应该是,我父亲是上校!
狗二代!你自报家门不说快点,老子就把你扣着拿赎金了。
林墨也迅速意识到,自己麻烦了,这种敏感时刻杀了一个联邦上校之子,别说殷部落,哪怕上百万人口的肖肖尼部落也护不住自己。
他起身对草屋外喊道,“搜集到足够食物没有?够了我们马上就走!”
“啊?”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刚在安顿下来还没休养几天,为什么又要撤离?
“我们杀了白人首领的儿子,他们会来复仇的。”林墨脸色阴寒的解释道。
闻言,所有族人顿时沉默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谁能想到刚安定下来,又听到这种噩耗?
而那被抓获的白人少女看着林墨脸色突变,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也察觉到这可能是自己逃生的唯一机会,她镇定了些,擦了擦眼泪,试探性看向林墨。
“先生,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我必须得说,我父亲是底特律的军队供货商...”
“哦?”林墨忽然反应过来,既然能跟联邦上校之子结亲,这少女的身份也不会简单。
“那么,你姓什么?”
前世自己研究过英国的姓氏学,凭借姓氏,他就能基本断定这个时代英国人身份的高低贵贱,防止少女蒙骗自己。
提到这个,少女难免有几分自豪,喊出自己家族的姓氏,“我姓丘吉尔!艾琳·丘吉尔·斯宾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