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病号服要不要洗一下，洗衣服和裤子就一根烟就行，现在没有烟可以先欠着。“

”这里一周抽几次烟？“

”每天都能抽，早上8点半一炮，下午2点半一炮，晚上8点半一炮。一次最多抽7根。大强是病房里的老大，带一个私人卫生间，只有他自己可以在厕所抽烟。“

”他还可以干啥，能找小姐吗？“

”小姐是什么意思啊，哥。他还能吃泡面，每天吃外卖，有金主给他订。但是条件是保护金主安全，金主也是他的军师。”

张重允打量着眼前的马哲，身高大概175，体重至少200斤，一身肌肉，就是长的憨憨的。听着他说洗衣服，突然想起来吴悦放在兜里的纸条，急忙摸出来打开看了下，上面写着6个英文字母：a i c g e e

”咱们大门是密码锁，是英文字母的吗？“

”我不懂英文啥的，大门走过去会触发警报，然后就被强制捆在床上1天。“

“张重允外卖到了，来护士站取一下！”随着一个女护士的呼喊，张重允让马哲去拿了，自己却却盘算着怎么靠近大门。

”哥，外卖来了，土底下有个口然后什么家。“

”噢，吉野家。我比你岁数小，我叫你马哥吧。“

”都行，哥。你是我恩人，我以前和大强有过节，后来5个月前有人给病人老大送了个东西进来，老大和我的仇就化解了。老大说半年后有个姓张的大高个进来，让我多照顾你。“

“算了，先吃饭吧。这是双拼，一半照烧鸡肉，一半肥牛。米饭在底下。”

“这个饭啊，我看小李吃过，他家很有钱。老给他送这个套餐。哥，不用这么好的，我就吃蛋炒饭就行。”

“哎，兄弟，和你说实话吧，现在鸡蛋特别贵，其实鸡蛋没什么，关键油贵。炒鸡蛋现在都不放油的，所以很贵。凑活吃土什么家吧。”

“我小时候我妈总给我做蛋炒饭，吃的时候就能想起她，心里暖暖的。”

看着马哲吃饭，还有他说的他妈妈，张重允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时间也语塞了。

“马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哥，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

“老大的单间听说也是密码锁，你帮我去看看是数字还是字母可以吗？”

“是数字，哥。我见过的，平时都开着的，晚上11点开赌博的时候会锁上。“

“好，你现在带我去看看老大。”

“现在吗，哥。你还没吃饭呢，要不等等，这会儿他在午休。”

“没事，去吧。你带我进去，然后你走就可以了。”

“好的，哥。”

此时的张重允内心忐忑，他不知道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呢，也许意外着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走廊还是大通道，两边的病房住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物，虽然是家条件很差的精神病医院，但是这里每个人都承载着许多心酸往事。透过防弹玻璃，他们也好奇这第一天空降的人，怎么要去找老大。

“老大，这是今天新来的小张，说来看看您，据说给您带了礼物。”

“这会儿老大在午休，你让他把礼物给我，我转交吧。”

说话的是位老者，大约70岁上下，却并没有老态龙钟。

“这是送给老大的礼物，很贵重，您别搞丢了。”

“什么东西很贵重，上亿的老子都见过。”

“没什么，就是一张纸条。”

那个老者拿过来看到上面的英文字母说到：“你有病吧，我多少也懂点，你这是啥？谜语？”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先走了。”

张重允说着带着马哲扬长而去，到了2018之后，马哲也搞不懂，只知道眼前的大哥不是神经病就是疯了。

“哥，那个老伯就是老大的军师，以前玩古董的，因为打眼看走眼了，进来住了20多年。你可别招他不高兴，他和老大关系好的很。“

”你出去看看钟表，现在是3点10分，3点16分左右，也就是两根指针重叠到数字3的时候估计就有人来请我去了。“

”好，我去看着，老大很少请人过去的，除非找这里的左大叔。“

”左冬峰吗？“

”哥，您认识左叔？我们都不敢直呼其名的。“

”他是不是右手食指没有，自己年轻时候自己砍掉了。“

”是的啊，哥。您认识他？”

“他在的话，有点棘手啊。”

”哥，甄叔走过来了，你小心点哈。老大派甄叔来一般没有好事。“

果然那个叫甄叔的人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别住了张予孑的胳膊，推着走出去了。“

而马哲傻傻的留在了原地，果然时钟两个指针都停在了3的附近。

张重允被连推带搡的带进了老大的房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摆着10张床 8张床下面都放着衣物，水果，零食。空余两张没有人住，但被子也是豆腐块。房间很大很大，带一个独立卫生间，10张床中间摆着一张茶几，上面摆了一个紫袍玉带石的茶盘，还有一套全自动加热抽水装置，两罐罐茶叶，两条拆封的小熊猫。

靠窗户的床位躺着一位彪形大汉，看样子应该就是老大了。他挥了挥手吩咐手下出去了，之后坐起身来开口说道：”老K最近还好吗，他房山的场子生意还好吗，听说你经常去试活啊？“

”您说的是小汤山吧？我早就不去风月场所了。“

”他今年应该也50岁上下了，我们好久没见了。“

”没有，他四十六岁。您应该没见过他。“

”他一儿一女吧？“

”没有，他没孩子，收养了一个义子。”

”果然是自己人，测验通过了。你果然没有答错。“

”老大，我送的礼物您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