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之内,朱载壡看着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本《大学》,在心中无声咆哮,心态彻底崩了!
刚刚司礼监来人了。
将嘉靖的意思带了过来,并且给了朱载壡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时间若是学不会便将这些时日朱载壡敛的财全都没收!
这他吗还是人嘛!
朱载壡很想骂人!
他本来就是因为不愿为了太子位去做不想做的事。
可现在呢?
这便宜老爹竟然下旨让自己读书!
虽然朱载壡也看了出来,这一定是嘉靖想按下自己想去管贡市的想法。
可就不能直说嘛?当什么谜语人啊!
竟然还让自己读书!
“谜语人都该死!”
朱载壡再次腹诽了一句,不过心中的想法却仍旧坚定。
读书?
不可能读书!
前身起早贪黑读书,一直都注重着言行举止,最后不还是死的不明不白?
而且这通贡之事可不仅仅是为了大明。
作为一个现代人,朱载壡十分清楚这背后的市场到底有多大。
这是一块肥肉!
朱载壡必须要吃到嘴里。
想到这儿,朱载壡的眼神不由一凛,当即起身朝着房外走去。
一声声的吟诵声在院内不断响起。
这是嘉靖之前派来的道士,对于这种护身符,朱载壡虽然离开东宫了却仍旧带了出来。
这几人每日都在朱载壡的卧房外诵经。
当然,他们也是轮班的。
四人每人轮值半天,要念诵七七四十九天。
推开房门,朱载壡直接便走到了那中年道士身前:“道长,可否进屋一叙?”
“嗯?”
诵经声戛然而止,中年道士愣了一下:“殿下这是?...”
“我有些话想与道长说。”朱载壡表情不变。
见状,那中年道士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起身跟着朱载壡走进了房内。
刚一进门,他便直接问道:“殿下有何事直说便可。”
“我想请道长帮我个忙。”
朱载壡坐在椅子上,镇定自若:“我欲管理与俺答互贡之事,不知道长能否帮我说服父皇?”
没错,这就是朱载壡早已想好的办法了。
贡市这块肥肉,无论是对大明也好亦或是对朱载壡自己也罢都十分关键。
纵观如今朝堂上下。
要说谁能说服嘉靖帝,也唯有这些个道士了。
嘉靖这个人是真的迷信,对于这些道士说的话他几乎全部都会相信!
不然的话,严嵩当初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赢了夏言。
只要这些个道士开口,此事便有戏!
闻言,这道士顿时便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就摇了摇头:“殿下,此事贫道帮不了您,我等修道之人从不过问国事....”
这道士一脸正色。
但还未等他说完,朱载壡便直接摆手打断了他:“道长无需急着拒绝,这也不是关于国事。”
“只需要道长帮我说些话就好。”
说着,朱载壡语气一顿,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记着陶仲文道长与严阁老相交莫逆。”
“严阁老是我师,若是道长能帮我这个忙....想来是能提携一下道长的。”
朱载壡早就让刘瑞打探过了,这几个道士刚刚入宫不久,在宫中地位一般。
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派来东宫。
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要知道,这些个道士和其他官员宦官们不同,接触不到嘉靖帝就算不上地位尊崇。
陶仲文是目前宫内最受宠的道士,朱载壡不信他们会不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