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触的人或事物都太少，一年四季都在天山上练剑，我知道这是因为你鬼契的限制所导致的，故而我才让你走这一遭。

在为师看来，最好解决的办法，就是观众生相。

如何观便需要看你自己了。

最后，已逝，切忌哀念。”

秋季是蚊虫最后生存的季节，院子里里外外都是熙熙攘攘的吱吱声。夜晚的月亮像是大家闺秀般，时而含羞掩面，时而奔放热情。唯一从云丛中晕出的那丝月光，照在了霜州脸上。

灯光和月光很微弱，却照亮了整个屋子。

一夜无眠。

一大早李霜州就去拜访了肖府，现在正在看着肖林吃包子。

“你想跟我去？”经过一天的相处后肖林自认为与霜州很熟了。

“嗯……”

李霜州看着窗外出神，肖林也不好意思让他久等，两口就三口解决了，整理一下服饰，示意霜州可以走了。

“去看众生相”

“什么相？”

窗外赶秋的大雁呈人字形飞向南方，那是它们的目标，而我李霜州的目标就是……

“众生相”

“李太医也就是李源一，他乃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从小便随父行医，如今年仅二十。”

肖林与霜州两人都会骑马，便没有坐马轿，金安殿空闲的马也很多，他特意挑了匹骏马给李霜州。两人行路时他也没忘向霜州讲述今日前去调查的李太医。

“这货两年前便被皇上赐为御医，但也是很特殊的御医。寻常御医会在宫殿的偏殿住下，只有休沐时方可回家。而李源一却被圣上特许，可以自开医馆，在离宫殿最近的安庆大道行医。”

前面就可以看见那医馆了，馆子不大，门口的人却是不少，男女老少都疯了似的往里面挤。

“这是？”霜州疑惑地看向肖林。

“根据何侯蔷的寻街，这几日京城里出现了许多跟薛贵妃，刘三两人相同症状的人”

长鞭一挥，两人只能无奈下马，前方人群着实太多了。肖林扶了扶额头，笑道“也不知是谁传出来李太医可以救治睡着的人们，现在大家都一个一个往里跑”

然后他严肃地看向人群，“兴许解铃还须系铃人呢”

李霜州没有接话，对于事情没有明确判断前他是不会胡乱猜测的。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两人狼狈地从医馆出来，肖林手上拎了一包香薰。

就是这个香薰能让人苏醒吗？李霜州闻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刚刚进去后只有几个侍女在配香薰，李源一却是出去了，他们只能买了这包香薰。

“这太医还真奇怪，他治病从来不用药，只用香薰，说是香最懂人。而且一大早就跑去红楼是干嘛啊。”

李霜州不做声，骑上白马，跟着肖林往怡红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