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说那物件的事!”男子警告的对阿娜呵斥道。
“可......”
“阿娜,那男子竟然能将你迷得如此,看来那男子不能留了。”阿娜的兄长眼中闪过杀意,惊得阿娜连连后退了几步。
随后阿娜又猛然扑向自己的兄长,拽着兄长的衣摆,低低的说道:“阿兄,你不能杀他,我,我不喜欢他的。”
“你不喜欢他,自是好事,你别忘了,你是要备选巫女的,自是不可以喜欢任何男子。”
“是。”阿娜松开面前的人,似是认命了一般。
苏糖这边。
没了南疆人阻挠,苏糖和齐令珩骑马日夜兼程往大雍赶路,路上苏糖有时也会放出马车,让齐令珩亦或是齐风赶车,她则是坐在马车内休息。
不过半个月,苏糖一行已经进了大雍地界。
“哎,终于回来了。”苏糖看着边城内的大雍百姓,听着熟悉的大雍汉话,苏糖嘴角的笑容都比之前更灿烂。
“嗯,今日要不要修整下?”虽说一路上,驾车的马和车夫都会换人,可苏糖还是要在外面,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回空间休息。
马车上即便是垫了厚厚的被褥,可也总没有在稳当的床上休息舒服。
“嗯,今晚找个客栈休息下吧。”苏糖挑起车帘,看着路边叫卖的商贩。
“一路上辛苦娘子了。”齐令珩看着苏糖认真的说道:“等回了京都,我就去和你提亲。”
“怎么话题转变的这么快?”苏糖低头咕哝了一句。
见苏糖没有反对,齐令珩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他伸手拉住苏糖的手,“我再和你说个事情。”
“嗯,你说。”
“之前我去和景帝要了一个赐婚的圣旨。”
苏糖闻言挑了挑眉等着齐令珩往下继续说,不过苏糖也能猜到,齐令珩定是找景帝要的与她成婚的旨意。
但景帝肯定是想不到齐令珩是要求娶她的,否则齐令珩肯定是求不到那道圣旨的。
果然,齐令珩嘴角高高扬起,“我只和景帝说,我求娶的女人是个医女,也不是在京都人。”
“哎,估计父皇知道后,会吐一升血吧。”呕估计都要呕死。
毕竟之前景帝对齐家下那个抄家流放的旨意时,已经是放弃了齐家的,现如今齐家之子娶了他的女儿,还是他亲自下的旨意。
一代帝王被臣子耍了,怎么能不生气。
“那公主可要护着我。”齐令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说道。
“好。”苏糖拍了拍齐令珩的肩膀。
因为是边城,这里的客栈条件都不怎么好。
苏糖他们也只住一晚,就选了一个看着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
反正苏糖晚上也是回空间睡觉,倒也没什么影响。
齐风将马车拉到客栈后院,给马喂了草料后才转回客栈房间。
“这里客栈的条件比京都的差太多了,连喂草料的事情,客栈都不负责。”苏糖坐在客栈二楼房间内,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行人。
这里往来的行人不算少,穿着南疆服饰的人也有许多。
“这边是边关城池,来这里谋生的大雍人不多。”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边疆就会开战,所以向来在边关城池内常住的人都不多。
所以这家客栈只有一个掌柜和一个伙计,客栈还不管饭食。
齐令珩常年久居北疆边关,对此倒是见怪不怪。
“嗯,一会儿你回去休息,我和齐风一人一间,在外面住。”毕竟是住的客栈,万一有人发现他们凭空消失在屋内,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开了两间房,苏糖和齐令珩对外说是夫妻,住的一间。
“不用,咱们一会儿都回去住,谁爱想什么就想什么,大不了我拿出这个,他们还能查咱们不成。”苏糖将临行前,景帝给她的御赐金牌在齐令珩的眼前晃了晃。
“他还给你这个了。”齐令珩惊讶的拿过苏糖手里的金牌仔细看了看。
“是啊,我也说不上来,他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感情。”苏糖看着金牌呢喃道。
有时,她会感觉景帝似乎还是将她与一众皇子、公主,放在同等的位置上,有时她又觉得,景帝似乎对她是格外不同的。
苏糖说不出来为何会有这种矛盾的感觉,可景帝确实常常给她这两种感觉。
“毕竟是久居上位的人,他的思想已经与常人不同了。”齐令珩将手里的金牌还给苏糖。
据他所知,景帝还从未给任何皇子、公主发过这种金牌。
那金牌后面写着的“如朕亲临”意义可是非同凡响的。
苏糖颠了颠手里的金牌,“咱以后要是穷了,这块金子也能当些钱。”
“呵呵呵,恐怕到时候,哪家当铺也不敢收吧。”齐令珩笑了笑。
入夜,齐风从窗口翻入苏糖的房间,随后三人回了苏糖的空间内休息。
夜里,热闹的客栈很快恢复了寂静。
因为是在边关,城内几乎没什么娱乐项目。
来往的人都是匆忙行走的过客,所以赶了一天路的人,夜晚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只是,苏糖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所住的客栈,在半夜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蹲在客栈房门外,探手在门缝处摸了摸。
随后来人等了数秒,这才用随身的匕首拨开房门内的木削。
轻轻推开房门,许是因为客栈许久没做维修,房门竟是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在万籁俱静的夜里,房门的响声有些突兀。
可此时客栈内的人都睡的死沉,竟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进入屋内的人似是也不在乎弄出来的声响,竟然还点亮了手里的火折子。
透过微弱的火光,那人看清了屋内的环境,往放下围帐的床榻走去。
只是走到一半,来人却停下了脚步。
又过了几息,那人加快了脚步,朝着床榻走去,他一把掀开床幔,惊愕的看着面前空空的床铺。
竟是没人!!
那人又摸了摸床铺,入手一片冰凉,根本没人睡过!
怎么会如此!!
来人又扫视了整个房间,竟是发现屋内没有任何私人物品,就好像这间屋子一直是个空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