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那一干人走远,再也没声音时,李玄风也终于昏死了过去。
这一昏也不知昏过去多少时候,李玄风只听到自己的呻吟声,跟着感觉到两处肩头那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烈疼痛,又几乎要痛晕过去。
琵琶骨被铁链穿过,无论武功再强,半点也使不出来。李玄风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慢慢坐起身来,只见铁链穿过琵琶骨的地方还在渗血。
他不由得苦笑,心想:“既然要挑战袁点苍,受到这苦倒也不算意料之外。”
想到此处,心态既平,环顾四周,只见地窖里除了睡觉的稻草,便空无一物。看来这铁链在此处是没法子解开了。
又想到段仪说要叫她爹爹来救自己,听起来她爹爹也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但当真要等着她过来么?也不知那要等多久。
李玄风不是个爱坐以待毙的人,但眼下也暂时束手无策。
忽听得地窖门外脚步声响,李玄风抬起头来,却是一个北宗弟子。那弟子打开牢门,将一个饭篮放在李玄风面前,取出饭菜摆好,冷冷道:“赶紧吃了!吃了以后,便过来《太玄剑经》写完。”
李玄风听自己得出去写,突然计上心来。
吃完饭后,那弟子将饭菜收好,领着李玄风来到一间书房里。
袁点苍已在里面等候,他见李玄风来了,道:“快写罢!”指着书桌。但见书桌两边各站了一名持剑弟子。
李玄风道:“是。”坐在书桌前,持笔开始写。但右手不住在动,便牵动右肩里的铁链来回摩擦,鲜血滴滴落下,端的是剧痛无比。
李玄风费尽力气写了几个字,实是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只得放下笔,向盯着自己的袁点苍道:“袁老英雄,有这铁链穿在我琵琶骨上,实是令我痛得几欲晕去,难以写字。”
袁点苍也看出来了,点点头,道:“好,我把你铁链给拆了。”命两名弟子打开他右手镣铐,又将铁链拉了出来。李玄风痛得险些晕过去。
拉出铁链后,袁点苍等李玄风缓过劲来,才道:“继续写罢!”李玄风慢慢起身,坐会椅上。这一下右手写字,虽然肩头仍是疼痛,但至少没放才那处处受制的感觉。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李玄风已是满头大汗,疲累不已,放下笔来,道:“袁老英雄,我实是有些疲累,不知今日可否先休息?”
袁点苍倒也不敢操之过急,生怕把李玄风折腾死了,反而白白失了已势在必得的《太玄剑经》,便挥手道:“带他回去休息!”
李玄风跟着两名弟子回到地窖里,刚刚坐下,忽然大声乱骂起来:
“你这厮!瞧你那副模样,猪狗不如,连鸡犬都嫌你低贱三分。平日里牛头不对马嘴,蠢得跟驴似的,还妄想逞什么威风?”
两名弟子大怒,喝道:“你说什么?”
李玄风继续叫骂道:“你那张脸,叫鬼见了都得绕道走,若是生得丑也就罢了,偏偏心比蛇蝎还毒,嘴里吐不出象牙,尽是污秽之言。说你是狗,狗都嫌你肮脏;说你是鼠,鼠还觉得你腌臜!”
两名弟子怒道:“活得不耐烦了!”抢上前来,啪啪啪啪连打他数下耳光,又在他身上踢了几脚。
这几下牵动李玄风伤口,疼得他当真死去活来。但他也知道这两人不敢真的下死手,解了气便会停下。
毕竟自己死了,袁点苍可不会放过他们。
果然那两名弟子出了气便停手,向他吐了口唾沫,便匆匆离去。其实只要被袁点苍知道他们对李玄风这般乱打,只怕也是要掉脑袋的。
待得两名弟子匆匆离去,外面再无声息时,李玄风又慢慢坐起身来,看着自由了的右手,暗暗思忖:“右手铁链已去,而且方才他们打我时,也吸收了些内力......”
念及此处,唤出【仙武天书】,只见《不盈神功》果然有所进益。他打开了《不盈神功》的修为图,目光瞄准了上面其中一个天赋。
那天赋名为《神照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