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学里一位炼金术师的作品,据说是这位宗师非常讨厌自己做实验时被别人打扰。
再比如下城区检察院收缴到的‘引线在燃烧’便利贴,写一个时间被贴上的炸弹就会在未来准时爆炸。
“在出动三个执法官小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检察院终于将这位火药狂热、火力不足恐惧症患者逮捕入狱。”
尼采的鞭剑划出一道闪光的弧线,发出破空的声响,斩向风漓。耳边响起尖锐的啸叫,风漓翻身避让着剑刃。
躲避开袭击风漓迅速反击。
主宰·风息!
灵质加持的‘征服者’可比其他圣迹物都更加致命,以灵质驱动无限子弹、输入的灵质越多威力越大
尼采收回鞭剑后,蓄力刚要挥出,却听到传来巨响,子弹激起的碎木和石子像暴雨一样扑面而来。
他转身躲开,但锋利的碎块还是划破他的脸颊,和拳头大小的石块砸在他的手臂上。
“好厉害的圣迹物!”
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姑娘只是蜕升阶的风系超凡者,可凭借着这圣迹物及风系超凡的灵动身法,自己短时间内是无法将其拿下。
另一边机械怪物还能缠住钨锑阶的召唤师多久?
但,圣遗物绝对不能丢失!还差几组实验数据他的‘黑色噩梦’就能真正完成,他离炼金术宗师仅一步之遥了!
“淦!拼了!”
尼采心思百转最后决定放手一搏,他扯下两个光球丢向风漓。
光球在风漓身前爆开一股亮光,可很快黑暗就蔓延了过来将整个工坊笼罩。
雨终是下了。
【黑色噩梦】
尼采怒吼着,周围灵质不断涌来,他的身体进一步的膨胀,癫狂,血肉如刺一般生长,延伸。
同时那仿佛沉寂在重重迷雾的无数灵质回流,自工坊大楼之内向外延伸而出形成一个放射状庞大结构受体。
现在,主体尼采和受体已经通过涡植术连接在了一起。
密不可分。
而透过了刚刚那狂风骤雨的变化,原本笼罩在帷幕之下的庞大炼金工坊,也对苏流她们展露出些许的真容。
整个工坊其实是一个可以吸收光力量的巨型机器,也利用光线的折射原理隐藏了起来。
掌握着光与暗的力量,可以运用光明的力量改造机械并增强生命,甚至创造出全新的机械生命体。
这就是他要创造的圣迹物‘黑色噩梦’,也是他进阶洞悉成为炼金宗师的道路。
至于‘黑色噩梦’带来的污染,使人、动物物变得异常狂暴、嗜血,巨大化的昆虫,腐蚀的土地等等这些问题他可不考虑。
现在,攻守易势。
于是,钢铁摩擦声再度迸发,成百上千的繁复机械聚拢在同一处,不论是碎片还是完整的构架,此刻居然如同活物一般彼此衔接,嵌合,铆钉,很快炼金工坊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聚合体。
蛇婆赶了过来,风漓面前一只巨大的召唤兔抗住了聚合怪物砸下来的一拳,兔头上燧发枪双膛再次闪耀,但这次攻击仅仅打掉聚合怪手臂上一块门板。
“要切断‘黑色噩梦’得攻击这钢铁怪的核心也就是那位异教徒。”
“光暗共生,光明被吸收那黑暗力量就像海绵一样吸收着所有生命体的负能量,之后转化为具有毁灭性的力量。
“要小心些,钢铁怪会爆炸的。”
蛇婆朗声说道。
双眼泛红的巨兔双爪锤地周身萦绕紫色电弧,怒吼跳起躲过袭来的一黄一紫两发炮弹。
爆炸带起滚滚浓烟。
“给我上!”
随着蛇婆的控制巨兔向聚合怪锤出了一拳,眼光一闪震飞其他东西聚合怪身前出现个屏障挡住了这一下。
“别以为圣遗物那么容易得到!”
尼采怒吼道。
聚合怪发出怒吼一发发炮弹炸开召唤兔在辗转腾挪躲避着,风漓还在等待,她要抓住对方露出破绽给予重击。
又一阵冲撞后两个怪物再次分开。
“狂妄的异教徒!!”
蛇婆狠厉答道,显然也发狠要拼命了。
外围。
“真热闹啊今晚,圣遗物果然就在那里。”
执法队长斯蒂安带着自己的手下急速赶往博尼克炼金工坊。
检察院在收到情报后就决定兵分两路。
“执法官到了!!”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一些暗中窥探的人开始逃窜。
“不用理会他们,圣遗物要紧。”
斯蒂安命令道。
蛇婆她们几个还在缠斗,但是几人发现落下的雨水正在消耗他们的灵质,尼采咬牙切齿,他的灵质维持聚合怪对付两人已经吃力,现在又来了执法官。
“现在该怎么办?放弃?”
就在尼采出神的瞬间,灵质一缕缕萦绕不断凝聚在‘征服者’的枪口前,终于蓝色光芒贯穿了怪物的胸口。
嘭!
狂风呼啸之中,零件残骸从遍布裂隙的聚合怪骨架上不断脱落,飞出,像是妖艳招展的旗!
随后,
爆炸!!
风暴乍起,灰烬升上了天穹,无数流动的灵质蒸发,消失不见,工坊分崩离析,坍塌,化为废墟。
黑暗被刺破了,焦土无踪,灵质在呼啸的风声里消失无踪,‘噩梦之源’被撕裂化为了破碎的光晶。
“今天我的工作算是被毁了。”
“不过这位小姐倒是挺麻利的。”
烟尘中起身的尼采咳出血喃喃道,随后他一个折返,逃离而去。
蛇婆和风漓没有去理会尼采。
蛇婆打开炼金炉,顺着自己的项链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把锁,她拿走了‘噩梦之源’,圣遗物上奇异的符号正在闪烁着橙色的光芒。
她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将圣遗物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放一个符文锁盒中。
斯蒂安拔出长钉,在破烂的制服外衣上擦净了血污,爆炸让这位一马当先冲进工坊里的执法官吃了个苦头。
当斯蒂安进到工坊里面时早已经成废墟一片,哪还有一个人影。
在行动前他已经反复过自己要小心,结果人就这么从他眼下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