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最坏的情况发生,贞隆帝不知羞耻的袒露淫念,那她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撞柱。
反正,百官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撞上去。
只要她死不了,那她今日定要敲定下灼儿和顾荣的婚约。
谢老夫人的眼神越发坚毅。
“陛下无意责怪老夫人。”明御史心直口快道“陛下说,他与谢脩莫逆之交,理应替谢脩尽孝。”
谢老夫人幽幽说着“陛下仁慈,老身更不能忘乎所以。老身愿三步一叩首,前往甘露殿面圣请罪。”
乔老太师:……
三步一叩首?
以谢老夫人的岁数,可能还没到甘露殿,就一口气上不来,去了……
思虑片刻,乔老太师也不再勉强谢老夫人鹤立鸡群的乘坐轿辇,而是摆摆手,示意内侍上前搀扶。
就这样,浩浩荡荡向贞隆帝复命。
那厢。
贞隆帝被训斥的狗血淋头。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辛辛苦苦竭尽全力走到这一步的初心?”
“你是不是忘了,永昭当年是如何全心全意辅佐你坐稳储君之位的?”
“你是不是忘了,也是永昭亲手将号令三十万北疆军的兵符上奉给你的?”
“你是不是忘了,是永昭的驸马,公爹,替你击退了南下的北胡铁骑?”
“你是不是忘了,谢灼是永昭唯一的儿子!”
“那孩子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即便他真的说错了话,你也不应该对他施以如此严厉的惩罚。”
“他在风雨夜跪了一宿,眼下染了风寒,深陷昏迷又发高烧,稍有不慎,是要丢命的!”
“你若是不愿再认哀家这个母后,认永昭这个皇姐,那哀家和永昭索性下去陪不虞。”
“为了你的皇位,不虞夭折,永昭丧夫,你还要怎么样!”
一通话,说完,太后剧烈的咳嗽着,似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长公主轻抚着太后的背,替太后顺气。
又接过宫女奉来的药茶,孝顺的抵在太后唇边“母亲喜怒。”
“到底是女儿无用了,帮不上陛下什么忙,才弄的这般局面,实在怪不得陛下。”
“女儿现在只盼着灼儿无恙。”
此话一出,犹如火上浇油。
贞隆帝:……
他的皇姐变了!
只见太后抄起茶盏,直接朝贞隆帝脚边掷去。
没往贞隆帝头上掷,已经是太后最后的克制。
“你是不是忘的一干二净!”
太后咳嗽着,眼眶通红,声音里染上了哽咽。
贞隆帝掀起外袍,跪在地上“儿臣没有忘,也不敢忘。”
“那你是在做什么?”太后质问。
贞隆帝一咬牙,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谢宁瑕忤逆朕!”
“夺朕心头所好。”
“朕是他的舅舅,但朕也是大乾的帝王。”
“母后,朕罚他,有何错。”
“要不,朕将这皇位让予谢家人得了。”
长公主:好家伙。
她的皇弟,这么无耻的吗?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
迎上太后疑惑的视线,长公主斟酌须臾,缓缓道“母后,您有所不知。”
“陛下他是想抢灼儿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