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都商量好的呀,好像只有我是个局外人。”被陈达海蒙在鼓里的成欢,哑口无言,落寞只能憋在心里。
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无端被爆料出身材数据,成欢是吃了个,实实在在的哑巴亏。主要是爆料人,还是成欢的发小,也是如今的经纪人。被自小最亲近的人出卖,又同时被经纪合约捆绑,成欢算是上了贼船。有口难言的成欢,怀着一丝恼怒,拉开了越野车的车门。
身边的几个人,看着成欢,走进了越野车,脸上扬起了笑容。紧随其后,几个人转身准备起场地来,也是拍戏的先期准备工作,布置片场。看似匆匆忙忙的行动,实际上早在策划时,就考察好了场地。在没有大的天气变化的情况下,剧组需要做的,只是全情地投入拍摄。
“不就是脱外套秀肌肉嘛。”看了剧本的成欢,心里盘算着。
不会被游离在剧组之外,这是属于成欢的激情戏。成欢随手将剧本,放在了越野车后座的置物架处。外套、裤子和T恤,被成欢打成了捆,留在了后座座位上。除了一条内裤还穿在身上,成欢离家时的休闲穿搭,是一件没留。化身成了基建工程兵,成欢是毫无保留地,投入到拍摄中。
既然上了贼船,就不再是局外人。“基建工程兵可以,那我就是基建工程兵。”成欢这样告诉自己。只是眼前的情况,成欢也要跟进。虽说眼前是深圳,而成欢就是深圳人,可是深圳大了。一处荒僻的深圳河边,如今成了片场,成欢要认真对待,才能把工作做好。
马上开拍了,摄影师和那个戴眼镜的女性工作人员,都已就位。导演倒像是成了局外人,只是站在一旁,一副监督摄制的模样。可是长长的深圳河,留给拍摄人员的位置,只有窄窄的一条斜坡。努力的方向是相同的,每个人都不想成为局外人,只能委屈导演站在了不碍事的位置。在一众年轻人的共同努力下,最后成功留下了紧张的氛围。
扶手梯上,放着一台平板电脑。上面是成欢和中队长的台词,硕大的字体,用红绿相间的亮色,区分开来。那个戴着眼镜的女性工作人员,坐在了钓鱼折叠凳上,就守在扶手梯旁。她看起来是团队里面,最年轻的,现在穿着马甲,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个女生应该是,应对突发状况的应急人员,随时做好准备支援的样子。
她的身前,是摄影师,在忙着调试摄影机,以调整到最佳的入像角度。摄影师眼里盯着的,正是成欢,也是他要拍摄的演员。成欢站在河岸边的河堤上,大口地喘着气,努力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以让自己在开拍前,情绪进入到,相对稳定的状态。
一切准备就绪,等待着导演开机的指示。也可以说,是在等成欢准备好,走到既定外置。按照剧本中的描述,就是深圳河边,河堤上的一个斜坡。只不过,这个斜坡的要求是,长满了杂草。应该是力求,表现当年工业基础薄弱的深圳,简陋萧条的模样。
看到即将要走过的路线,成欢无语的盯着,咽了口唾沫。这是一处深圳河边堤岸的斜坡,斜坡上长满了草,目测的高度近一尺。成欢只能庆幸,当年基建工程兵的着装,配发的是长裤。不然在《鹏城万里》中,这段与香港更近一步的剧情设计,怕是要以成欢的腿被刮伤,为遗憾的结尾了。
成欢理解了,导演站在一旁的用意。这是真的条件有限,没有站的地方,被逼得无可奈何,只能站到一旁了。作为土生土长的深圳人,成欢退伍可退,唯有激情满满地向前。相比于条件有限而言,困难没有退却半步,不争的事实是,当你往前迈出一步,困难可能就会小一点儿。
这也是当年,基建工程兵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初到深圳的基建工程兵,面对的环境,就是只拥有一个三级火车站的深圳镇。要建设的工程,却是和深圳河对面的香港,比肩的国家化大都市。缔造奇迹,在中国的第一个经济特区深圳,什么都在尝试。困难都压在了基建工程兵的肩上,缔造奇迹的事,他们也是第一次做。
成欢向前迈出了脚步,如同当年的基建工程兵一样。踏出去的是一片荒凉,建起来的深圳,注定要被世界瞩目。做出来的结果,被世界看在眼里,可经历的这个过程,要后来人,用自己的努力,把历史编纂成历史书。
只是成欢经历的,是从现代化的深圳,代入到传说中,没有一点儿工业基础的边陲小镇。由苦到甜,是值得铭记的经历,为人称道,由甜到苦,是拿人钱了的身不由己,有口难言。自认为娇生惯养长大的成欢,感觉自己,经受的考验,更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