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会吃死人的……”周真脱口而出。

后续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想告诉对方自己也吃过，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是在梦里，但死亡的感觉却是真真实实。

“废话！”李滔斜眼道：“谁吃重金属化学物不会死？”

“那……那他还活着？”

李滔擦着桌上的茶渍，笑道：“当然活着，一天到晚活蹦乱跳，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周真一听，大感疑惑，自己在梦里炼制的壮元丹，吃了一粒后当场毙命。

老爷子炼丹，总不能为了好玩，光炼不吃吧？

周真凑到李滔面前，继续追问：“你仔细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李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陈老爷子退休之后，天天呆在山顶别墅，一天到晚倒腾这些东西，还花高价收购古籍孤本，跟着了魔一样。”

“我觉得你不如从他入手，把陈老爷子拿下，说不定你的单能成。”见周真发呆入迷，李滔又补充一句。

旁边的张小雯听得张口结舌，这是在做业务吗？怎么听着像是封建迷信！

关键是，周真看起来真有些意动，沉吟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

周真玩弄着手中的茶杯，最后一口喝尽，起身道：“行，走啦。”

张小雯见他扭头就走，连忙起身，对李滔歉意一笑：“李总，我们先告辞。”

“没事，有空过来喝茶。”

追上周真后，张小雯问道：“周师父，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先回公司。”周真头也不回的说道。

……

两人回到公司后，各自回自己的工位。

周真一头扎进电脑，手指按键如飞，噼噼啪啪的敲着键盘。

张小雯见他忙的火热，也没上去打扰，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小雯，你们去长河药业了？”

说话的是那个高瘦男，握着一个保温杯。

张小雯轻轻一笑，道：“杨师父，周师父带我去见了核心伙伴李滔李总。”

“李滔？”高瘦男一脸疑惑：“他带你去见李滔？聊啥了？”

张小雯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周真忽然从位置上起身，端着杯子走过来。

从工位擦身而过时，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

张小雯微张的嘴唇赶紧闭上，脸颊有些发红。

高瘦男干笑道：“我就随便问问，好好跟着周真学，虽然他落难了，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落难……”张小雯喃喃自语。

她也是毕业后刚到公司不久，人际关系不深，一时想不明白“落难”是什么意思。

等高瘦男走后，旁边的商务大姐靠过来，小声道：“小雯，周真带你见的客户，最好是不要在公司讨论，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他做业务的路子很野，尽量学他好的地方，别学他那些野路子。”

商务大姐微微一笑，坐正身子继续工作。

张小雯不明所以，却见周真已经回来，又扎进了工作中。

直到晚上九点多，周真才把内元丹术全部背记下来。

这本书在梦里每天都会翻阅，周真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既然刘老爷子喜欢炼丹，当然是投其所好。

内元丹术在现实世界并不存在，可以说是孤本。至于里面炼出来的东西有没有效果，周真也不敢保证。

周真又在网上联系了一家渠道，将内元丹术仿古制作。

如此一来，这内元丹术的参考价值，又拔高了许多。

“周师父，下班吗？”

周真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声音后扭头一看，却见张小雯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你怎么还在呢？”周真笑道：“赶紧下班吧，真把自己当牛马？老郭可不会给你算加班费。”

“周师父，一起吃点东西吧，我请客。”

周真摆了摆手，向门口走去，“我还有事，下次吧。”

张小雯有些失落，望着周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下楼之后，周真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壮元丹的炼制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虽然药效太强，把自己吃死了，至少能成丹出炉，无非就是慢慢调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