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今晚的煎蛋也不错,我吃饱了,学习去了。”傅鸿吧唧吧唧嘴,边擦边说。
“这孩子最近回家可准时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丘香淡淡对着老灵通说道。
老灵通回头望了望傅鸿的房间,探过头小声跟丘香说道:“这孩子啊,指定是被何均给刺激了,中秋那天均儿冷不丁说的那话,回到家就被秋云那丫头狠狠衣架伺候了一顿。”
“我还是前几天,咱闺女在家的时候我才知道的,至今均儿那小子还生着闷气呢,你说现在的孩子咋就这么敏感?”
“咱可得继续现在的态度啊,我感觉咱这娃虽然叛逆,不太受管教,越管教花花肠子就越多,但还是挺懂事的。”老灵通此刻还颇有点欣慰的感觉。
“这不是像你吗?你爸还在世的时候,你不也不受他管教?”丘香笑笑地道。
“咋就扯我身上了,年轻的时候我可比傅鸿会来事,那个时候啊···”老灵通突然就话锋一转,但林青琼止住了他的话。
“就你小子有能耐,赶紧吃饭。”此刻小屋里也算是回到了日常状态。
微光浮动,秋云姑姑送的台灯历经5年依旧摆放于整洁的书桌靠左的一角,这可是那次作文比赛后姑姑给的奖励。
“还是给黄沐铃回一个吧。”傅鸿随手就撕了一张笔记本的白页。
上书:我已收到。明天下午我在校门口等你,咱不见不散。
随意几个翻折,塞进了裤兜,拿出语文课本,对照着林玉的笔记,朗朗之声飘荡小屋,虽迟但勤。
翌日。
“起立。”黄沐铃一声清脆,全体同学站立而起,再一声“老师好,”开启了今天的课程。
第一节后的课间10分钟,傅鸿也不藏着掖着,从最后一排大咧咧直达班长的位置。“额,这个给你。”
刹那间,黄沐铃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向傅鸿,这是真的,“他真的回了。”一姹嫣红浮现在她白净芙蓉的脸上,但拿到纸条的手,立马一收低下了头。
因为不确定回信的内容,此时的黄沐铃的脸上也好似闪过一丝忐忑。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立马持瓜上岗,低声叽叽喳喳。似有不可思议,似有闷闷不乐,似有满眼不屑。
但是上两次,傅鸿回都懒得回,现在已然回信,这就可见一斑了,大概率不会是失望的结果,心中那就要落下的失重大石终究没有滚下,继续和旁友攀谈着,把傅鸿当作不存在一般。
“矫情。”傅鸿仅此一感。
终到下午,也不知道这半天的时间里,黄沐铃心里是如何的精彩纷呈,是悔不当初呢?还是充满期待,亦或是有一种得逞的感觉。
“傅鸿,走吧。咱们顺道回家。”平时清脆的声响,顿时温柔得让人感到无比舒畅,连懵懂的傅鸿都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而傅鸿也言出必行,下课时赶紧再压低身子,加快一步在车棚扯出自行车,说要等就得等,这就是守信!!也算是体贴的一种吧。
但此刻的傅鸿他可不知道什么男女之恋,牵个手,啵个嘴啥的,此刻他就像一个好哥哥。
“玲姐,小弟有一事求你帮忙,我想要一份1考成绩单,你可以帮我搞一份吗?”傅鸿推着自行车就给开门见山了。
“你要那单子干嘛?前两天班主任让我整理咱们各科平均分和各班对比的时候,确实给了我一叠。”黄沐铃也好似打开了话匣子,调皮说道。
傅鸿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真是出门捡芝麻,遍地都是大西瓜,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就好像什么时候天爷给他开了个挂。”
“额。那个,我直接说了吧,我想跟班长合作,咱寻个地,我跟你详细说。”听完这话,黄沐铃脸上又是一红。
“咱们就去老榕树下的凉亭吧。”
“走起!班长您先请嘞。”傅鸿也是臭屁一吼,好似周围的人听不见似的。
榕树下,石桌旁,两人相视而坐,傅鸿取出那一摞笔记,递给了黄沐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