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到了新开学的日子,经过昨天的所见所闻,傅鸿很肯定这里就是江彭博他父亲--江海生,亲手打造的一所贵族中学。
“新的学年又一次开启了,欢迎初入华侨中学的新同学们,余下三年,你们将在这里挥洒青春汗水,感受到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快乐,同时也能·····”
江海生校长站在“欢迎新同学入学”的醒目红色标语之下,在学校演播室热情洋溢地发表着感言以及一系列的规章制度和学校文化。
而傅鸿也和其他同学一样按部就班地,按时来到了所在的高一(3)班,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屏幕上的发言人有一套没一套的演说着。
而今日,他右眼的红色依旧未曾消散。在这整个仿若猩红的世界中,惹得他内心一阵烦躁。只见他捂着右眼的右手猛地抬起,随之一掌重重拍在了课桌之上。
而恰好与江海生所说的最后一句直接呼应起来了,原本此时应有掌声,变成此时一声炸响。
新学期并没有编排座位,傅鸿依着自己的习惯,还是选择了靠里最后一排最后一桌,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了江彭博这个同桌。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我一定要将它打破!难受,实在是难受啊!”傅鸿右手猛地冲着江彭博的衣领伸去,一把扯起,紧紧盯着他,粗重的气息不断喷出。
内心在挣扎,内心在狂躁。而这哪是之前被人冠名“温文尔雅”的傅鸿,江彭博好像在瞬间重新审视了傅鸿一遍又一遍。
而在周围的人看来,他真的狰狞,他真狂暴了,早上初见已然恐惧,此刻再见此景。
“这人随时会疯!”
是的,傅鸿的确是疯了。然而,在傅鸿抓着江彭博的某一瞬间,他看到傅鸿的右眼似乎突然闪过一丝清明,接着,傅鸿轻轻放开了扯着他衣领的手。
没有任何意外,他又一次晕倒在地。
而待到他醒来之时,睁眼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丘香,而这也并不在医院,屋外传来些许鸟儿鸣叫,满屋药香。
“妈,我这是怎么了?我饿。”此刻哪见右眼有些许的红,如今依旧和左眼一般,双眼虽睡眼朦胧,但也可见清澈明亮。
“孩子,没事了,没事了。”看着已经躺了三天三夜的的傅鸿,丘香眼里抖着泪水。
门外,傅灵通和一个中年男人相对坐着,而那个男人不正是蒋长生吗?他们似是听到了动静,知道傅鸿已然转醒,但没有立刻就进屋。
“你看这下不是醒了吗?我蒋家的留存下来的这方子至少还能有点效果,但这孩子可和你的情况不一样,你儿子的这诅咒可能非得与自身共存了不可!”
“怎么会反复呢?你说这诅咒也历经了我傅家20代人了,代代男丁皆是如此!”
“而他如今再也压不住,不是要断了我傅家嫡系的种子吗?”
“说得哪里话,你可见你家世代族谱,可有嫡系因此殒命之人。”
“可我老爹,不正是因此丧命的吗?”
“你这人听谁说的?只要有我蒋家人在,就不会让你傅家断了嫡系这一支。你老爹当初正是因为贪得无厌而不知收手,把钱财通通都敛进了自家口袋拒不还债,才因此暴毙而亡。”
“可我明明看着他把钱财都给散尽了,通通换成了金条,就当着江家人的面,他双手奉上了所有,一根不剩。”
“哼。那就得看江家嫡系对你傅家做了什么了!往事不可追,好生照看好你儿子,没准他这一世就能替你们傅家破了这诅咒。”
“呵呵,谈何容易,5000担啊,足足5000担金子。我傅家世世代代,每50年就得上交一次给江家,到现在都足足过了400多年,可还了有多少?”
“你蒋家作为江家末流可一直无忧,可是傅家这嫡系一脉香火一断,你也知道后果如何,那时候就该轮到你蒋家了,让你自家人给自家人背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