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哲扫荡一下屋内环境,然后说:“陈叔,我需要把客厅的茶几挪一下位置,腾点空间出来,门口的八卦取下来,同时窗户和还是关上吧,影响不好。”
陈正鑫:“好,没问题”。说罢槐安哲和王轩一起将茶几挪到电视机柜旁边,沙发也搬动了一下位置,整个课题便显示十分宽敞。完事之后槐安哲从袋子里面掏出今天买的东西,拿出一个碗,装满米饭,放在了窗户前面,同时取出一面十厘米直径的八卦镜,放在米饭前面,在镜子上面倒上了水。拿出并准备了三只红烛,包裹着米饭和镜子。做完这些槐安哲拿出剪刀和白纸,折叠一下,剪出两个叠在一起的纸人,昨晚这些后,槐安哲对着陈正鑫说:“陈叔,托你准备的东西在哪?”
陈正鑫说:“在这”。而后从左胸前的口袋取出一个白纸包,递给槐安哲:“这是小凯的头发,从他身上取的”。
槐安哲接过纸包,打开,皱了一下眉头,便舒缓开来,将头发取出放到一个纸人胸口正中间,将另一个纸人盖上,左手拖着纸人,右手化作剑指,在小人身上勾勒着笔画,并唤到;“天地成,万物生,有灵皆有魂......死物无灵,取有魂之物,寄于心,启灵,成型,合”。说完之时剑指直指纸人心口,此时两张纸人突然合在一起,如同胶水粘合一般。
槐安哲说:“他的八字是多少,说一下”,陈叔把孩子的八字从右手裤袋掏出,递给了槐安哲,槐安哲拿出毛笔,沾了一下镜子上面的水,便写了上去。弄好之后将纸人放在镜子前面,而纸人也如同真人一般,立在地上。
然后槐安哲转身掏出一根针,对着名叫阿华的女人说:“阿姨,男属阳,女属阴,此时还是麻烦取你一点指头血”。女人也是不犹豫,右手接过银针,便朝着自己的左手扎了过去,一下便流出血来,槐安哲连忙右手成剑指,点上女人手指上的血,血立马团成一团,槐安哲右手一挥,那团血不偏不离,正好落在纸人额头上。
做完这些,槐安哲拿出红绳,将三根蜡烛圈起来,并在客厅中间围出了另外两个圈,三个圈呈现品字型,在左边圈里撒上一些土,对着陈正鑫说:“陈叔,你和阿姨站在里面就行,记住,阴阳两隔,你们只有在这个圈里面才能看见他,听见他说话,你们绝对不能出去,出去仪式就结束了,明白吗”。
陈正鑫和名叫阿华的女人郑重的点头,说:“知道了”。然后二人便走进了红圈之中。
槐安哲然后在有土的那个圈里放了两只蜡烛,然后说:“差不多了,十一点快到了,轩哥,你知道你该站哪儿吧”。槐安哲转头对王轩笑了笑。
王轩一脸轻松的点点头:“懂,老规矩”。王轩站在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红绳圈里,此时他手上拿着一串鞭炮,双手略微的汗渍出卖了他放松的表情。
说完槐安哲便坐在镜子前面,取三根香,左手拿香,右手合并四指,置于香头之后,拇指置于香前,右手晃动两下,香便自燃,冒出屡屡青烟。将三根香插入米饭之中后,盘腿而坐,背挺直,双手结印,呈请神指,然后,左手化作道指,胸前,右手呈剑指,指向香,槐安哲说到:“天地启,分阴阳......今以阴镜为介,通阴,以阳身之物,寻阴身之躯,燃香为路,待魂归,去”。说完,槐安哲剑指立马指向纸人,香的烟雾也随之飘来,缠绕着纸人,纸人朝着槐安哲鞠了一躬,便跳进了镜子之中,顿时镜子上面荡起几圈水花。而香烟也不段伸入水面之内,如果低头朝着镜面看,会发现镜面呈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个漩涡,漩涡正中间是一个青铜大门,大门四周上雕刻着各种符文,而左右两扇大门各有一只兽纹,两只兽皆是走兽,怒目圆睁,张开大口,呈现攻击姿势。
见纸人去后,槐安哲起身说:“差不多一会儿就能见到了”。
陈正鑫夫妻看着纸人跳进镜子里时,两已经双眼震惊,虽然他们只对槐安哲抱有一丝期望,但大部分还是以江湖骗子的看法对待,但是没想到是真的有本事,陈正鑫最先反应过来,带着妻子对槐安哲鞠了一躬,:“麻烦槐先生了”,二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期盼,望着游子归来。
槐安哲对着二人也是回了一礼,:“二位不必客气,这是我该做的,事成之后别忘记约定就行”。
陈正鑫:“你放心,绝对不会忘的”。
等待差不多两分钟后,忽然窗外吹起了大风,屋内虽然已关闭门窗,却也感觉到一丝丝冷意,槐安哲说;“人来了”。
此时八卦镜上的水面不断震荡,此时香的烟雾不再进入,而是往后倒退,倒退的烟雾在水面上不断凝聚,突然,一个纸人从水面跳出,立在水面之上,从纸人体内慢慢出现一团透明虚影,并与周身烟雾合二为一,身躯不断凝实,最后变成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短袖衣服下的肌肉若隐若现,菱角分明的脸庞配上精简干练的短发,就是一个阳光大男孩。
......
当槐安哲将人影召唤出来的瞬间,间隔此处不知多少距离的一个房间,房间没有窗户,四面墙壁上挂满了黑色的布条,房间正中摆放着一个祭坛,上面摆放着蜡烛、香、羊头等,昏暗的灯光显得十分诡异,祭坛前面摆放着几十盏油灯,每个油灯上面都写上了名字,并且压着一张照片,其中大半油灯都已熄灭。而熄灭的油灯中一个就写着陈凯。油灯前面盘坐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该男子脸色惨白,颧骨突出,最明显的是他的头发如同清朝满族的发型一样。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个三足青铜鼎,有半人高,鼎上画着手足起舞的人,仿佛在祭祀一般。鼎口漆黑一片,犹如深渊的洞窟一般,深不见底。
突然,写着陈凯的灯突然一下燃起了淡绿色的火光,在一堆红白色的油灯中格外显眼。油灯亮起来的瞬间,男子也瞬间睁眼,传出女性般的柔声:“差点就能让这盏灯灭了,怎么回事,魂魄不是被打入地府了吗?”说罢,男子立马站起身来,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拿起祭坛上的五个千纸鹤叠纸,嘴上念念有词:“千灵千鹤,今成鹤灵,化吾之目,寻踪追迹,去”。
话语说完,千纸鹤在男子手上便燃起蓝色火焰,随着火焰结束,千纸鹤中飘出五个淡黑色透明的鹤影子,然后围着淡绿色的油灯一圈后迅速的穿墙而出,此时男子拿着千纸鹤燃剩下的纸灰,走到青铜鼎面前,一把将灰尘撒进去,纸灰仿佛被黑暗吞噬,消失在鼎中,随后黑暗中慢慢的投出五个画面,而这五个画面正是五只鹤影所看到的画面。
......
槐安哲招出的人影慢慢睁开眼睛,短暂的迷茫过后,看见陈叔二人后突然眼中蹦出泪水,“爸妈,对不起”,说完便跪了下去,陈正鑫夫妇二人此时也是双目充满眼泪,二人想去扶孩子起来,但又想起槐安哲说的话,只能立在原地,伸出那有限的胳膊,试图抬起孩子。
陈正鑫:“别哭,起来,陈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陈正鑫的眼中还是流出几滴泪水。陈凯抬起头来:“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还好吧,别太劳累和伤心,你们要好好的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