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位于炼香阁地底的牢狱,世间最为坚固的牢狱之一,这里主要扣押着所有因炼香而被犯罪的人,人们一旦到了这儿,就仿若被羁困住的鸟儿,太阳、蓝天……自由都变得遥远,轻者十年,重者终身,我已经在这儿20年了。”老人闭上混浊的双眼,侧身躺在发霉的床铺上,不再言语。氛围变得沉重,大家都不再言语,所有人各自揣着自己的心事,没入一片寂静之中。
白芷并未到床上歇息,她躺在地上,身躯和大地紧紧接触,由外至内的凉,逐步渗透进她的内心,心里难受又迷茫,一滴泪缓缓滴落、迅速融入土地中,无人注意的是,在这滴泪没入土地的瞬间,反射出一缕奇异的光芒。进入到了这儿,仿若是脱离时间控制的象限,没有了白天与黑暗的概念,生命每一刻的流逝都如此漫长,虚空主宰了一切,万物为宾客。
中央赛场外,久久未出现的傅云升伫立在距离赛场一百米远的楼阁之上,身处高处,视线眺望地足够远,他能够清晰地看见中央赛场结界以外的人群,他的瞳孔闪现着奇异的颜色,不同于寻常人。
一黑衣人隐现,拱手向其汇报:“主子,事情已经办妥,替身已按照您的旨意办好一切事情。”傅云升的神情并未波动,听完后挥了挥手,黑衣人迅速退了下去,仿若从未出现过一样。
夕阳染红了天边,云朵慢慢集聚在一起,在空中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彰显出一片广阔而又绚丽的好风景,构建出一方静谧而又空明的世界。傅云升的视角下,远处的中央赛场宏大而又密集,密密麻麻的人群紧紧包围住那一圆形地域,喧闹和静谧在几百米之内分隔,形形色色的人们,映射出不同生命个体的走向。
比赛这日,江篱原本想在赛场等待,当他从客栈出发的时候,在半路上突然遇见了一个久未谋面、但非常熟悉的人——他的师傅。他兴高采烈地跟上前、想跟自己的师傅相认,却在拐角处被一棍子打晕,等他再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巨大的水池中,他感觉自己周身的灵力在这一水池内慢慢消散,这水池带着巨大的束缚,使人动弹不得,越挣扎反而陷得越深。
水池边,站在一抹江篱极为熟悉的面孔,江篱试探着开口:“师傅?”池边那一人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缓缓答道:“好徒儿,为师可算找到你了,前些时日曾派人回了一趟木坝找你,但没有任何音信,没想到竟在这儿发现了你的踪迹。”
“师傅,您为何要把我束缚在这一片水池内?”江篱意识到自己目前可能陷入了棘手的处境之中,虽然见到师傅令人很高兴,但是这显然并不是一个适合回忆抒情的好地方。
“好徒儿,你是罕见的灵木系妖,应当是出生于妖系大族,不知为何竟然流落在那样一个小地方,我在初见你时就看中了那一身精髓,本想传授给你秘诀好好修炼精髓,再为我所用,但不知为何对你而言竟然没有任何提升作用,后来我因事离开,本想早些时日回去找你,没想到蹉跎了好一段日子,这也让你多活了一些时日。”池边老人说出来的话如此冰凉而又恶毒,实在有悖于他那仙风道骨般虚假的外在。
江篱听后,陷入沉默,他未曾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傅竟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自己,原本在他心中,有两个人如亲人一般存在,一位是白芷,另一位就是师傅,然而现在……江篱庆幸,还好白芷没跟他在一起,然而令他不知的是白芷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