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葬花吟》,只不过弹错了几个音。”地铃衷顺着老鸨指向的方向看去,道。
“洛儿她更擅书画,琴技是差了些,地铃公子见笑了。”老鸨轻轻扇了扇扇子,解释道。
“上楼,我要见她。”地铃墨说道。
老鸨便引着二人上楼,来到了那道薄纱前。
“洛儿,地铃公子来看你了。”老鸨弯腰,轻轻俯身在薄纱前,对着里面的人儿说到。
“铮”的一声轻响,琴音随之终止,里面的人儿起身拢了拢衣服,掀开了薄纱,向着地铃墨嗔怪道:
“死鬼,才来看我,这些日子可等死我了。”
地铃墨见到眼前的妩媚女子,心中便升起一团熊熊烈火,仿佛要讲他那仅剩不多的理智燃尽。
他上前一步,一把搂住了雨洛的纤细腰肢,将她的身体拉近自己直至贴起,而后又在她耳边轻轻地嗅了嗅,满是陶醉。
“咳咳,地铃墨,正事,正事。”一旁,李享年翻了个白眼,咳嗽两声做以提醒。
可地铃墨仿佛没听到般,依旧搂着雨洛的身体,另一只手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
“公子,轻些……这个小道士是哪儿来的?”雨洛气吐如兰,轻声道。
“他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我和他一同来这里,便是为了找你。”地铃墨道。
“啊,我记起了,那日,我还同公子一起找他算过命呢!”雨洛手附在地铃墨的手上,随着他抚摸自己身体的动作一同移动着。
看着地铃墨一脸沉浸式体验的样子,李享年不禁叹了口气,心想着这家伙真是一点靠不住……
“雨洛姑娘,我此来是为了向你问一些问题的。”李享年道。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刚开始时旁敲侧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后面还不是饿狼般要将奴家吃了才算满意。”
“小道士,你不妨直接些,同地铃公子一起,与奴家来床上闹上一翻。”雨洛道。
面对如此直接的“邀请”,李享年不禁皱了皱眉,感觉自己和身旁的一群人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他还是自顾地问到:
“你最近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同吗?比如失眠,多梦,遇见些平常见不到的东西?”
“有啊,我最近想公子想得发愁,可睡不着呢。”雨洛顺势贴在地铃墨的胸怀里,道。
“我不是问这个……”李享年扶额苦笑。
既然都这样的,反正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不如直接些,血剑检验一番——
心想着,李享年便咬破指间血涂抹在木剑上,手捏法诀,霎时,一道白光闪过,照耀在雨洛的身体上。
“呃啊——”雨洛发出一阵娇吟。
白光收敛、黯淡,回到剑中,只见对方仍安安稳稳地贴在地铃墨的怀里,只是在略显痛苦地揉着双眼。
“你这小道士,怎的如此粗鲁,奴家不过话说得白了些……”雨洛埋怨道。
没有反应吗?
李享年眉头紧皱,收剑入怀。
他自问这一招精练如此,本可以将各种鬼怪都现出原形,或者从附身对象中离开——
但却对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难不成是自己算错了?那道若隐若无的死亡之气并不在雨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