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医院窗外呼啸而过，白色的窗帘随风微微摆动，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凌夜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头部隐隐作痛。他试图回忆自己在哪里，但脑海中像被一片厚厚的雾霭笼罩，什么也抓不住。

他用力眨了眨眼，周围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身旁的仪器发出规律的“嘀嘀”声。手腕上传来细微的疼痛，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正挂着点滴。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

门突然被推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面带微笑，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凌夜下意识地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格外沉重。

“你醒了，”医生轻声说道，走到床边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感觉怎么样？”

凌夜张了张口，却发现嗓子干涩，发不出声音。他缓了几秒，艰难地问出一句：“我……这是在哪？”

医生翻阅了一下手中的病例，皱眉看了看凌夜的面部神情，随后说道：“这是脑震荡后常见的症状，尤其是经历过严重创伤的情况下。不过，有些细节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凌夜不解地看着他：“意外？”

医生放下病例，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能够很快跟上我们刚才的对话，表现出良好的逻辑思维和认知能力。通常情况下，这类创伤有时会影响大脑的这部分功能，但你似乎保持得很好。”

凌夜的脑袋嗡嗡作响，记忆像断裂的画面碎片一样闪现，却又迅速消失。他记不清自己是谁，也想不起过去的生活。他的眼神从焦虑转为迷茫：“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医生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继续说道：“这是脑震荡后常见的症状，尤其是像你这样经历过严重创伤的人。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虽然你的记忆受损，但你的认知能力、逻辑思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我是谁？”凌夜喃喃问道。

医生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凌夜，市警局重案组的一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