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放心休养，学校与社区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记住这次受伤是因为见义勇为，摔破了头！”

“记住是见义勇为摔到头部，谁来问都这样回答。”老夏郑重嘱咐道。

临至出门他似想起什么又转头对闻人说道：“给他找副墨镜，这眼睛看着怪吓人的。”

……

在医院接连住了好几天，除了每天定时体检，其余时间方郁再没遇见什么事。

“哗啦……”

在医院的洗手间，方郁摘下墨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安静许久才重新戴回墨镜，叹气道：“已经过去三天，眼睛还没恢复。”

自从那晚进入迷雾昏迷后，方郁醒来就看见自己的双眼漆黑如墨，没有眼白，像是两颗黑色的珠子。

这种情况除了看着有些渗人，却并不影响他的视力，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就连医治他的闻人医生也解释不清楚。

从医院内的小花园回到病房，方郁推门看见床边坐着一个陌生人。

来人看着十分年轻，短发，长相俊俏，面带微笑看着不过二十多岁，但身上有种难言的气质。

“你好，我叫龙行，是第三区赏金小队的队长。”

见他回来，名叫龙行的年轻人起身说道：“刚刚到此见你不在病房，就坐在这边等你。”

目光落在对方伸在半空的手，方郁同他握了握，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一个很老套的流程。”龙行没有拖沓，直入主题道，“我来这里是邀请你加入赏金小队。”

“你或许听说过一些关于夜间出行的神秘人……之类的一些传闻。”

“实不相瞒，我就是那些传闻所说的‘夜行人’。”

“不过我们有一个正式且统一的称呼，叫做‘神明行者’！”

龙行取过床柜上的水果刀，从带来的水果里取出一个苹果，一边削一边说道：“‘神明’就是神话故事中拥有伟岸力量，超脱凡俗的生物，他们通常强大，神秘，遥远……”

“行者，指出行、前行的人，在宗教中也泛指修行的人。”

“神明行者就是那些被神明选中或与神明签订契约的人。”

“就比如我……”说着龙行手中的苹果突然结出一层冰霜，转眼就变成一个被冰冻住的圆球。

“我们使用神明赋予的力量，在黑夜中替它们守护这个由‘神’创造的世界。”

“我们这类人生来就与别人不同，像这种不同寻常可归入超能力范畴的力量，我们称做灵能，灵能是沟通这个世界的媒介，它的强弱是划分境界的。”

“不过……你现在还不足以了解它，但你身上就有这种力量，只要你加入我们，你迟早也能像我这样控制并使用灵能！”

龙行将冻住的苹果递给方郁，对方好奇地接过冰层却迅速融化，转眼又恢复如常。

“吃吧，环保冰无害的。”龙行放下水果刀说道。

方郁闻言咬了一口，除了有些冰牙吃起来倒与普通苹果一般无二。

将苹果吃完，方郁丢掉果核，对龙行问道：“你是说我也能成为与你们一样的人？”

“没错。”

龙行解释道：“现在的你，我们称做神使或神子，拥有神明之力却无法操控，处于不稳定状况随时都可能暴走……也就是‘灵能失控’！”

“就如你昨晚便失控了。”

“普通人一旦失控，百分百解放神力，引发神降，通常都会在数分钟内燃为灰烬，这一过程我们称为‘解放’与‘燃烬’！”

“‘解放’的时间虽短，一旦暴走失控，产生的灵能将会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龙行重新拾起桌上的小刀，说道：“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所有神使都处于监控状态，一旦有失控的迹象……”

咻！

龙行掷出手中的小刀，刀尖落在墙壁，将一只飞进屋内的蜜蜂钉住。

方郁回头看去，却惊愕地发现，那把刀仅是刀尖穿过了蜜蜂的翅膀，并未杀死对方。

“一旦有失控的迹象……就会屠杀是吧？”方郁说道。

“若是白天发生这种事不会有任何犹豫，但若是夜晚……”龙行摆手道，“也不是非杀不可。”

“因为白雾笼罩的夜晚是过去的时间……造成的一切破坏，都是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天一亮现世恢复如初不会有任何变化！”

“但是神使一旦失控，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解放神力……通常不死即残……”

“世上这么多人，你能保证每次都及时阻止失控事件？”方郁问道。

“因为失控是有预兆的！”龙行说道，“每个神使失控前都会觉醒，觉醒会小范围爆发灵能，这个世界是处于灵能监控下的世界，任何角落出现再微小的波动也逃不过天上的眼睛！”

“卫星？”方郁道。

“是灵能探测器。”龙行纠正道。

话毕屋内陷入寂静，龙行抬手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想知道什么，尽情提问，今天知无不答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