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商铺,抬了半个多时辰。
陆破命心思一动,赶忙问到:
“那商铺离这里有多远?”
“少说也得有十里了吧。”
担夫有些疑惑,这位大人倒是很好相处的。
十里地,三百余斤的货物,半个多时辰。
陆破命仔细回想起卷宗上的内容,大脑像海绵一样汲取案子的信息,有如同陀螺一般高速运转。
脑中突然回想起一句话,对了。原本混乱的信息围绕的大脑,宛如被橡皮擦掉杂乱无用的东西,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多谢,多谢。”
陆破命对担夫道了两声谢,赶忙向长安县衙的方向跑去。只留两人在原地疑惑。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长安县衙大厅内,朱县令正同礼部侍郎说话。
“昌玉,这事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丢黄金是小,回来让人抓到把柄,丢掉官职乃至下狱是大。
你说说你怎如此不小心呢。”
孙侍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与朱县令是同窗好友,更是同乡好友。
自己现如今已经爬到这个位置,自然想要把好友往上拉一拉。
本来朱县令当政虽无功,却也无过,凭借这次机会,说不定有可能搭上内阁那位,往上走一走也不无可能。
如今,算了。
老朱知道好友是为自己好,只能向他诉诉苦:
“原本是好好的,谁知那黄金奇怪没了。妖人作祟,我也没办法。”
“唉,时也命也。这次上不去也挺好的。我也跟你说句关起门来的话。
现在内阁那两位可能有点不对付。最上面那位态度又模糊不清。谁也不知道今年京察会如何收场。
罢了罢了,你还是好好坐这长安县令吧,好歹不太被波及。”
朱县令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好友说的话可是真的?
礼部侍郎可已经是足够大的官了。背后还占这内阁其中一位。
这话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今年京察必定会搅得天翻地覆!
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安县令,连听到这场巨变的资格都没有啊。
朱县令心中震惊,苦涩交加。
当真只能如同好友说的一般,静待结吗?
要是出事,自己真能相安无事。这县令可是内阁那位给的。
官场上拔草除根的事可屡见不鲜。
“报”
衙役的声音传来。
朱县令不悦的表情一闪而过。不是让这些人不要打扰自己吗。
“既然这样,我便先走了。”
孙侍郎见有人通报,准备离开。
朱县令招招手,示意衙役说话。
“陆破命求见,说是知道黄金是如何消失的了。”
闻言,抬脚准备走的孙侍郎与县令对视一眼。
欣喜之色从二人眼中浮现。
“快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