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的工作轻松很多。彤彤找她谈了一次,希望她能留下,只是月嫂的工资我们是给不了了,工种改成保姆,工资按照月嫂的6折。月嫂没同意。
断奶当天晚上,彤彤喝上了一年多来的第一顿酒。可能太久不喝了,她一杯黄酒下肚就有了醉意。我让她少喝点,她不肯,她说今天要喝个痛快。
月嫂笑死了,她说她第一次看到有妈妈生完孩子三个多月就喝酒的,而且,还喝到吐。不过没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毕竟擦地板加洗床单还挺累的。
做足4个月,月嫂要走了。她临走依依不舍的抱着我女儿,亲了又亲。我知道这段露水姻缘,不会在女儿脑子里面留下任何痕迹。
过完产假,彤彤要复工了。彤彤爸妈表示孩子让他们带,我们同意了,给他们家配了个保姆。他们家只有50个平方,4个人现得很局促。我和彤彤准备帮他们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反正彤彤是独生女儿,说到底,老头老太百年之后,房子还是我们的。当然,我们的想法还是为了女儿能生活得舒适一点。
当时公司的规模已经有近200人了,发展势头迅猛。蒋云的身价随之水涨船高。他的威严也是与日俱增,听到我要买大房子,他果断阻止。他让我去租房,房租算我的,他说。
有这种好事那还等什么,我们很快在家里附近租了间三室两厅两卫,180平方的大房子。月租金1万块。不过我们做了个调整。我和彤彤搬去租的房子,彤彤爸妈住我们的房子,他们原来的房子租掉,每个月3500。
在这个过程中,我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不应该把我们家的连环搬家的事情告诉蒋云的,这样,他只补贴了我6500。第二,我还是低估了上海房价上升的势头。我当时租的房子市值600多万,十年后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涨到1600万了。如果当时我买下的话,等于每年赚100万。
我们每天晚上去彤彤爸妈家吃饭,主要还是去看女儿。过了大半年的时候,彤爸的身体有点撑不住了。
我和彤彤商量了一下,鉴于我的工作稳定,而且收入颇丰,彤彤决定辞职,女儿我们自己带。
我们把保姆辞了,请了个钟点工,每天下午两点到六点。白天彤彤爸妈都会过来,帮彤彤打打下手。
女儿慢慢长大,一开始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两腿并拢,她躺在我腿上,胡乱的挥动着手臂,不过不会左右动。后来会翻身了,还学会了爬行。这个时候大家就开始提高注意力了,怕她爬到床头去摸电门玩。
再后来,她可以扶着婴儿车的栏杆站起来了,当天晚上我和彤彤开了瓶酒,庆祝女儿进化成功。
为了训练女儿走路,彤彤买了一根助走绳。绳子一头绑在女儿的腋下,前胸后背绕一圈,另一头彤彤或者我拿在手里。女儿跌跌撞撞走两步,要跌倒的时候,我们就把手里的绳子一拎,她就站住了。像个牵线木偶。每次我们拎绳子的时候,女儿就笑。我们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