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时间在转动,嘀嗒嘀嗒,音乐在迷离,嘀嗒嘀嗒,舞池中央的Dancer随着DJ打碟的律动扭晃着腰肢。性感的身姿,潇洒的动作,在不断跳跃的灯光下任意切换着舞种。
散座上的人陆陆续续地加入了疯狂,一场接着一场,一个高潮结束,另一个高潮上演。斗舞的、挑逗的、暧昧的、迷离的,所有的氛围揉杂在了一起,只为了这一夜的狂欢与放纵。
如果Plan A不行,那就实行Plan B,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夜路走多了,都会撞见鬼。何况眼前的是神,不是鬼,有什么可怕的。既然他愿意送上门,她为何不打开门,请君入瓮。
想清楚了,想通了。木绫抬腿跨上了半月形的暗色卡座,橘红灯光下的黑色地板上,漆黑的皮靴倒射着星星点点的光。
一不做,二不休,长发一甩,一个侧身,双臂一环,稳稳地坐在了金绊的双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气息凑近鼻翼,诱惑着口吐兰香:“一而再,再而三的,你这是……喜欢我吗?”
一双狐狸眼瞪大了眼珠,震惊到六感尽失,五脏俱废。
诶嘛,虽然他很想看,但是他不敢看!金绊扔过来的眼神已经是要宰了他,好不好?明显是让他go go go !立刻、马上、赶紧地、飞快地滚。
为保生命,莫非一步三回头,极度不舍地哀怨着一双狐狸眼,不得不委屈自己、委屈身心,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遁入了舞池,happy去了。
他不想的好不好,他想看好戏的好不好,金绊这个暴君,太可怕,关键时刻他也不敢惹!
“喜欢你,错了吗?嗯?”借着几分酒意,灯光下的她更好看了,不是吗?不管什么样子,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是吗?
她叫什么,她是谁,一概不用知晓,那些附属的东西,在他眼里,和空气一样是透明的。
这话,她可……怎么接啊?木绫的一颗心凌乱如秋风,好不容易竖好的牌面,一张未打,唰唰唰地全倒了。
“你能带我回去吗?”她贴着他的耳垂,轻语。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迷乱的灯光,却分外平静:“死了才能回去。”
“死了,你带我回去吗?”
“你想回去吗?”
“想。”回去了才能报仇,不是吗?他愿意送上门给她利用,她何乐不为呢。
“好。”
“谢谢。”
“我带你去个地方。”有时候,有些事,一旦说开了,情绪、想法就自然而然地化繁为简了。
木绫不管眼前的人此刻说的话算不算数,权当默认算数了,因为她从来只认一言堂。你可以比她说得有道理,甚至高高在上,强权为尊,但她仍旧只信自己。即便俯首称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演得真了,总有人信。
酒吧外,木绫扔给金绊一个头盔。
“你开,还是我开?”木绫拍了拍自己的爱驹,直直地望入金绊的眼中,不计前怨,不妄后道。
唇畔划开一抹优雅的弧线,金绊将头盔扔还给了木绫,伸手主动拿过钥匙,一个跨越,坐上了黑色的摩托车。
“上车。”
木绫也不扭捏,搂着金绊的腰,坐在了他的身后。
一抹笑容缓缓放大,随着引擎声爆响,一个加速,漆黑的车子在空旷的大街上电驰而去。
“我们去秋枫山。”
“你开错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