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来到火车站广场,看到“扬州站”三个大字,才相信真的到了扬州。
“短短半天时间,从燕赵大地到江南,真像做梦一样啊。”李白仍旧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不是烟花三月,但是盛夏的扬州绿树荫荫,别有一番风景。
扬州被称为“最中国的城市”,至今还保留着许多古建筑。李白走在街上,虽时隔千年,却感到似曾相识。
两人在瘦西湖观光了一圈,第二天吃了早茶,又坐动车赶往武汉。
下了车,李白直奔黄鹤楼。
“太白兄,现在的黄鹤楼,还和大唐时一样吗?”苏嘉禾问道。
“大不一样了。”李白摇了摇头,“当年黄鹤楼里,钟鼓馔玉,管弦呕哑,文人骚客饮酒赋诗,热闹非凡啊。”
苏嘉禾大概明白了李白的意思。以前的黄鹤楼是鲜活的,有烟火气的,现在却摆满了展牌和书画,成了冷冰冰的展品,供人参观。
黄鹤楼,只成为了一个地名,一个符号。
似乎所有保留至今的名胜古迹,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啊。”苏嘉禾有感而发。
“苏姑娘也知道崔颢的诗?”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看了这首诗后,说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苏嘉禾说道。
“哈哈,你连这都知道,惭愧,惭愧。”李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崔颢真是个人物,他这首《登黄鹤楼》,我至今都望尘莫及啊。”
离开黄鹤楼,苏嘉禾又带李白去了汉阳江滩,坐了长江游轮,又在户部巷吃了晚饭。
时间紧迫,晚上十点,两人就赶到了武昌火车站,坐上了去四川广元的火车。
由于武汉到广元没有动车,苏嘉禾买的是卧铺,正好夕发朝至。
“太白兄,这个叫绿皮车,是比较早的火车,有些慢,床铺有点窄,车上也比较吵,你别介意。”
苏嘉禾没有买到软卧,还担心从小家境富裕的李白,不适应硬卧环境。
“不要紧,苏姑娘当我弱不禁风吗?想当年我到处游历,也是风餐露宿过的。况且在这里,可以多见些形形色色的路人,也算一种乐趣。”
果然,李白和车上几名大叔萍水相逢,相谈甚欢,又干了一小瓶二锅头。
苏嘉禾发现,李白不管到哪里,都能成为整条街最靓的仔。
第二天早上,李白和大叔们依依惜别,下了火车,与苏嘉禾赶往剑门关景区。
“一千年了,蜀道还是这么巍峨险峻。”李白望着连绵的青山,许多记忆涌上心头。
到了景区门口,苏嘉禾拉着李白,直奔“背诗亭”。
亭子前有几个人在排队,个个都在捧着书或者手机,临阵磨枪。
“这里是干嘛的?”李白疑惑地看着几个人。
“只要背出《蜀道难》全文,可以免门票,里面就是‘考试’的地方。”苏嘉禾说道,“太白兄,这对你来说,等于送分题吧。”
昨晚,苏嘉禾复习了半夜,才把早已还给老师的《蜀道难》重新拾起来。
虽然不差钱,但是她想挑战一下自己。
不料李白听了苏嘉禾的话,一脸不可思议。
“啊?我随便写的,你们还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