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还想着回沈府,回沈府干什么,找机会再动手吗?”沈瀚怒火中烧,理智全无,抬起一脚狠狠将宋妈妈踢到在地:“沈府可不会要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贱人!从哪儿来你回哪儿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姝被沈瀚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大跳,暗自埋怨他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为了防止沈瀚头脑发昏,坏了好事,沈姝提着裙子急忙跑到沈瀚身边拉住他:“三哥,宋妈妈好歹是沈府老人,又从小到大跟在母亲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要冲动。”
沈瀚正在气头上,听到沈姝提到沈夫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一把甩开沈姝,朝着倒在地上的宋妈妈又是一脚:“亏她还从小侍奉母亲,竟然心黑到对母亲下毒手。母亲不舍得教训,我就替母亲好好教训教训她。”说罢,又朝宋妈妈踹了几脚,直教地上的宋妈妈连连哀嚎。
马车内林昭手指攥得发白,看来沈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浑,她这次可算是上了贼船,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两说。不过既然来了,林昭就没打算回去,沈府嫡女的身份获取情报、拉拢人脉,到底要比个无名小卒容易得多。
想到这里,林昭简单稳了下心神,玉指轻挑帘子,毫不犹豫下了马车:“公子既然想见我,只管说一声便是,何必青天白日在府门前对一个妈妈大打出手,要是人旁人看见,怕不是会笑话沈家门风败坏。”
沈瀚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从马车上走下来,鸦黑长发只用一只银簪简单挽了个髻,淡蓝裙衫松垮垮挂在身上,俨然一副瘦弱无力的模样。没等沈瀚反应过来,林昭已经施施然走到面前,微微朝他福了福身:“见过三哥。”
“谁是你三哥,少在这攀亲戚。”沈瀚并不领情,恶狠狠瞪了宋妈妈一眼:“你果然没安好心,又想刺激母亲是不是?今天你和这个冒牌货一个都别想走。”
林昭并不言语,从袖口里掏出长命锁,递到沈瀚面前:“三哥可还记得这个?这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听父母提及才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这枚长命锁正是当年捡到我时,我挂在脖子上的。”
沈瀚接过仔细看了两眼,脸色大变。没错,这就是当年母亲给娴儿的那枚。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沈娴的出生,母亲将心思一股脑放在沈娴身上,他气不过,背着母亲偷偷砸了长命锁,结果看似完美的长命锁有了个小小缺口。
见沈瀚不言语,林昭并没有过多表情,淡淡一笑,继续开口说道:“可惜家乡遭遇山贼袭击,父母遇害,我就想着到京都谋个营生,顺便打听下亲生父母的下落。不曾想在半路遇到宋妈妈,这才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林昭的话听起来很合理,加上长命锁,令沈瀚都有些将信将疑:“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林昭肯定道。
见情况不太对,一旁默不作声的沈姝开口挽回局面:“姐姐说得有理有据,加上这信物确实很难让人怀疑。”沈姝顿了顿,眉毛高挑:“不过,姐姐怎么证明自己一直随身携带呢,万一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