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裕康听后,不禁乐了。
他身旁的蔡婉康和吴广德更是笑得直拍大腿。
“老谢啊,你真是个文盲!”廖大伯吞了口唾沫道,“什么人头落地不落地的?那叫落人头地!”
“啊?”
“啊???”
此时,不仅是蔡裕康三人,周围的人都乐了。
没人去纠正两位老伯的错误,大家都笑得分外高兴。
仔细想来,谁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笑话好笑而高兴,还是因为能顺利卖掉海货而高兴……
众人笑罢,便也回到了队伍之中。
然而,蔡婉康却轻轻踮起脚尖,红润的嘴唇凑到了蔡裕康的耳边,轻声道:“二哥,你今天真帅!”
“比书呆子大哥帅多了!”
蔡裕康听后,只感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僵硬的双臂不自然地垂落在身体两侧,局促的双手略微有些发冷。
眼神闪烁,无处安放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直视夸赞自己的蔡婉康。
蔡裕康心跳如擂鼓,就连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xie谢谢小妹……”
“说得这么生分做什么!”蔡婉康嫣然一笑。
蔡裕康不自然地转头,看向了挽着他胳膊的蔡婉康。
此时,酒红色的夕阳如轻纱般盖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为本就冰肤玉骨的她,增添了几分明媚与光彩,令人难挪其目。
……
不过多时,队伍便排到了蔡裕康三人。
“兄弟,是你们啊?刚刚对不住了啊!”李授渔讪笑着低头脱下了头上的军帽道。
“没事,说开了就行!”
吴广德摆了摆手,将自己那个爆满海货的铁桶递了上去。
“这,这是海蚌?怎么这么大一颗?”李授渔接过吴广德手中的铁桶,拾起堆起的一颗海蚌惊讶地问道,“这下面全都是吗?”
“没有,也不全是。”
“底下还有斤半左右的蛏子吧。”吴广德笑着答道。
李授渔点了点头,伸手将自己身旁的大盆拿了过来道:“你这一起卖的话亏了,我给你分开秤吧!”
“行!你看着来就行。”吴广德道。
吴广德本来是没想要来赶海的。要不是蔡裕康激他,非要跟自己赌一把,他也不会来。
所以,今天能卖多少钱,他都无所谓。
哗啦啦——
李授渔将铁桶中的海货全倒入盆中,然后再将三十多只蛏子挑了出来,笑着说道:
“这个盆子按一斤算,我已经去皮了。”
“你们放心!”
吴广德只是点了点头,没做应答。
蔡裕康和蔡婉康两兄妹站在一旁,听了这话后也同样点了点头。
虽说李授渔愿意超价卖,但一码归一码,盆子的重量还是要分开算的。
“这个蛏子一斤四两,总共就三十一只,不值钱。”
“你要不要考虑拿回家自己吃?”李授渔抬头问道。
李授渔作为鱼贩子,该有的职业敏锐还是要有的。
这一点,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七月中旬的蛏子都不算大,县里大排档的客人都不太愿意吃,酒楼就更加不愿意收了,卖了亏钱。
“不用,都卖了。”
吴广德无所谓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