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见了观主一面,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一个身高比他高出许多的精瘦汉子,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揪着他的脖领。
简直是“不怕兄弟过得苦,就怕兄弟开路虎”一句话的生动写照。
“大家误会了,观主让我去,是夸咱们铸剑铸的好。”
徐森燚辩解道,冥冥中原身记忆浮现一股不祥的感觉。
“我不信,观主为啥叫你去?不叫我去。”
一个蹲着的光头胖子瞬间站了起来,脸上全是坑坑洼洼,黄豆大的痤疮。
“这你们还看不出来,他傻呗,我们这群人里,个个都是机灵鬼,就他看着呆呆的,观主最喜欢这种老实人了,不藏事儿。”
又一个人抱胸说道,一脸得意的神情,为自己一眼看穿徐森燚而沾沾自喜。
“你身上肯定有观主送的宝贝和秘籍,交出来。”
“真没有,不信你搜。”
徐森燚立马装作无辜的将双手举的高高的,像根木杆一样,初来乍到,他并不想惹是生非。
精瘦汉子在他身上一番摸索,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末了,习惯性的把徐森燚搂在胳膊下,用手指在他的秘密上一弹,他一阵吃痛,登时弯下腰在地上打滚。
见众人都哈哈大笑,精瘦汉子越发得意,又朝那儿补上几脚。
彷佛死去的记忆又复活了,他猛然想起来这些把戏就是这群人日常戏弄原身的恶作剧。
无论他多么谄媚逢迎和委曲求全都是躲不过的,只因被人日日欺压的人总是要欺压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来获得失去的尊严和生命的乐趣。
众人折磨徐森燚一番,得了满足,满心欢喜的前去斋堂,对他们而言,开心的一天又开始了。
而对徐森燚来说,则是灾难的一天,他佝偻着身子跟在众人后面。
斋堂很大,摆了三排长长的深色桌椅,此时已经有些道士在吃早饭,吃的都是白面做的馒头和韭菜饼,喝的是小米粥。
但是只有入籍的道士才能上桌吃饭,像徐森燚这样不入籍的奴隶,只能蹲在斋堂外的过道中进食,吃的也差,每人三个手掌大小的杂粮饼子,不时还能咬到碎石渣,吃的急容易把牙崩掉。
徐森燚刚接过杂粮饼,咬了一口,就被旁人抢了去,他此时才觉得穿越并非如影视剧那般美好,由于物质的短缺、阶级的分化和教育的缺失,这个世界的恃强凌弱远比华夏国严重的多。
众人吃过饭,又领了三个杂粮饼子放进怀中,向铸剑窟走去,他的自然还是被人抢走,徐森燚只好饿着肚子,跟在众人后面。
铸剑窟在道观山门左边,极其庞大,几乎掏空了小半个山体,下面有条自左往右流的河,河底铁砂很多,所以铸剑全流程都可以在窟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