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微微笑着，圣雅娜也微微笑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枪炮声、刀剑声已经消失了。

“你试试睁开眼睛。”文曲笑着说道。

他伏在圣雅娜面前的圆台上，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刻在自己心里。

“我一直在笑哦！我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你。”文曲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圣雅娜终于鼓起勇气，上下都在抖动的睫毛渐渐分开，一点一点适应着屋子里的光线，很微弱的光。

文曲知道刚恢复的眼睛不能受强光，所以配药前只在圆台下点了一根蜡，剩下的是轻柔的月和微闪的星为他们照亮。

“文…文曲……我能看见了……”圣雅娜颤抖着，好像又要哭出来。

但是圆台上的人迟迟没有回应。

“文曲？”圣雅娜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她慌忙低头看去，他闭着带笑的眼睛看着圣雅娜的方向，乖极了，是……乖极了……

这时我才看到，落在蜡周围的不是融化的蜡渍，而是他的血……

是啊……他最后一刻想给圣雅娜留下的是面对未来的微笑……

火苗静止了很长时间，圣雅娜一动也没动，我怕圣雅娜会激动破坏了刚恢复的眼睛，下意识的要撞笼子，可是这时，圣雅娜笑了。

是微笑，是回应着文曲的微笑。她知道她不能哭，不能将文曲的努力付之东流。

她慢慢蹲下，将椅子旁边的毯子盖在文曲身上，捧起地上的蜡烛，向文曲的脸上探去。

是她日思夜想的恩人，也是她日思夜想的爱人……

她终于能看到他的脸，是他想要留给她最美好的一面……

她吹灭了蜡烛。

“文曲，晚安……”

她趴在圆台的另一边，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