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做到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出于对容灼的信任,忙的顾不过来的时候,只要容灼审核过的文件,她看都不看就会签字,却成了今日她行差踏错的恐怖漏洞。
“有年,你相信我,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会让金朝集团重新走向辉煌。”
“多久?”
萧宜宁斟酌再三说了个极限数字,“十天。”
“三天。”
说罢,金有年便结束通话直接关机。
金战在一旁默默听着,只觉此时的金有年格外陌生。
可金战没有问金有年任何问题,金有年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晚饭是金有年做的,因为中午吃的太多,就只简单做了两碗炸酱面,吃完看了会电视便草草睡下。
翌日,金战比金有年起的早,想着昨晚吃的面条,早上再吃就腻了,出去买的蔬菜粥和包子还有两样炝拌菜。
一晚上的时间,金战已经想明白了,如果当初老爸没有在曹宪楠动手前醒来,那么他哪里还会有老爸疼他爱他,因为他考了全年级第一而骄傲地到处显摆。
所以曹宪楠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法律制裁不了他自有天收。
想通这一点的金战神清气爽,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金有年起床见到金战精神抖擞的样子,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只是天公不作美,早餐还没吃完,外面便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金有年透过车窗望着天空中翻滚的乌云,有些郁闷。
眼看着就要到了与萧宜宁约好的时间,暴雨却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金有年就要坐进驾驶室驱车前往。
轰隆隆,一声惊天炸雷在吉都上空炸开,声音大到同时震死了无数牲畜动物,大到牛马,小到宠物,甚至连人都震死了好几个。
金朝集团上空墨云盘旋,随着炸雷声响起,那四个赤金铸成的遒劲大字竟出现数道裂痕,仿佛有鲜血从中溢出,但细看却不过是暗无天日下蓄积的浓稠,又像是齿轮转动倾轧而成的破碎黑洞。
炸雷过后,天空倏然放晴,喜怒无常的天气如同不讲理的命运,肆意妄为从不考虑众生皆苦。
金有年按时到达民政局,已经保释出来的萧宜宁等在门口。
今天的萧宜宁特意打扮过,身穿一袭长及脚踝的白纱裙,绾了个丸子头,不戴任何首饰,只手指上戴着与金有年同款钻戒,脸上的裸妆让她更显年轻。
金有年看到这样的萧宜宁,有一瞬仿佛回到了与萧宜宁成婚当天。
那个时候的他们,没有长辈的祝福,没有同龄人为他们欢庆,穿着白西服和白纱裙手牵着手从民政局领证出来,拿出戒指为彼此戴上。
纯净而美好的回忆,却改变不了分崩离析的现实,金有年脚步微顿,随即便大踏步的走进民政局大门,走到离婚窗口前。
因为有离婚冷静期,财产也没有分割清楚,两个人没有领到证,只是离婚程序从线上改为线下,进度会快上一些。
两个人约好三十天后上午九点见,便各自走开。
“有年……”
萧宜宁走没几步叫住金有年,金有年回头。
天地间仿佛随着金有年的动作扭曲了一瞬,白裙飘飘的萧宜宁长发散落下来随风飘舞,眉心一点朱砂痣红得妖艳,手中利剑发出龙吟,猛地劈向金有年。
金有年只觉眉心剧痛,惨叫一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