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贞嫂和云儿两人以破布将之嘴巴塞住,拖入后房,准备等晚点丢入运河。
“云儿,贞嫂,你们在家练功,我去会内点卯一趟。”
秦霜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当即沉声说道。
潜龙会实行晋升制度,是能者上,有功者上,有功者重赏!
潜龙会提供大舞台!
有梦你就来!
一切,只为了建功立业,为了壮大!
所以。
会内虽不强制要求会众全力学武,但身为潜龙会会众,每天要去点卯一次,便于发月例。
“好的,注意安全。”
贞嫂和云儿纷纷叮嘱。
秦霜告别两女,穿着挂了30枚飞刀的外袍,向潜龙会据地而去。
潜龙会据地,位于练武场不远,是一大片连绵的青砖瓦房院落,鳞次栉比。
一个房间住四人,住得近的也可以回家居住。
秦霜赶到据地宿所,李靖和三十名新晋会众尽皆练武归来,坐在宿所内闲聊,以及交流武学心得。
“封骁将发话了,今夜有任务!”
“兄弟们休息好,吃饱喝足,哪儿也不要去,在屋里听候命令!”
秦霜刚刚和李靖等人打过招呼,一名身材高大,背着长刀的汉子快步进来,对着宿所里的三十多名新晋潜龙会众吩咐一声。
此人名为朱恒,乃是他们这些新晋会众的头目,使得一手狂风刀法。
“朱老大,可知是什么任务?”
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会众,上前一步,问道。
“一切等军师指令!出发的时候才能知道,你们到时候跟着我即可!”
朱恒跟众人交代了一声,转身离去。
“肯定是和竹花帮开战抢地盘!”
“听他们说每抢下一块地盘,军师都会论功行赏!而且,抢到的东西,两成归个人!”
“.........”
宿所众多会众,交头接耳,也有不少人摩拳擦掌。
击败敌人,收获战利品,还论功行赏,每月还发放银两月俸,并供给基础武学修炼,潜力高者还能获得更强的武学传授,这才是潜龙会快速壮大的根本!
“晚上有任务?”
“那正好可以试试我的飞刀术!”
秦霜看着摩拳擦掌的其他新晋会众,心中也很是期待,潜龙会今晚估计是和竹花帮抢地盘之战。
所谓事以密成,为防止泄密,军师每次都是突然袭击。
事先连朱恒这样手下有三十人的头目,都不知道任务目标是什么。
毕竟。
潜龙会大肆招收会众,实力壮大的同时,难免有奸细混入,出发时才知目标,奸细知道了也来不及!
..........
南城东。
高达三层的秦韵酒楼位于南城福缘街。
后院有三进大院,假山,荷塘,圆拱门,看起来奢华大气。
院子中间,还有一株三丈高的桂花树,散发出葱郁生机。
东边一间厢房内,一名身材修长,年约二十七八,面目英俊的青衣青年,玉带束腰,挂着一块白圆玉,吊着红缨,看起来颇为不凡。
他嘴唇略薄,让他英俊中带着一点刻薄的感觉。
“王陵,你那天没把那秦霜斩草除根?”
此刻,一袭青衣的麦云飞看着面前的一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麻脸青年,眉头深深的皱起。
他当初为了斩草除根,让王陵出手击杀秦霜,之后便带着王陵去洛阳办事,回来居然得大师兄传信,在潜龙会看到一个叫‘秦霜’的会众,身上有黑风掌的掌劲。
那小子还没死!
“公子,属下当时再三查看过,他中掌已经气绝身亡了啊!”
“属下不放心,还补了一掌呢!”
王陵心中也很是奇怪。
他得到公子传授黑风掌,已经修炼了五年,一经出手,几乎无往不利,中掌者不是当场气绝,就是再过半个月,胸口出现黑色的掌印而死!
“我得到消息,秦霜现在在北城,还加入了潜龙会!”
“此子不死,总是个祸患,你想办法去北城,一定要弄死他!”
麦云飞神色阴沉,言罢,又道。“那小子不是还有个童养媳?一并弄死,丢运河里去!办得隐蔽点!”
掌控了秦家的酒楼,那秦霜必须解决掉。
大师兄在那边不便出手,只有让王陵再跑一趟!
“是,公子!属下此次绝不会让您失望!”
王陵恭敬抱拳,没有公子,就没有他的今天,不将此事办好,他都不好面对公子了!
...........
............
北城和南城交界处,是南北长街,竹花帮和潜龙会在此经常发生摩擦,几乎十天半月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械斗,各有伤亡。
夜一片漆黑。
沿街居民都已经熄灯进入了梦乡,或者在合体犁田。
南北长街上的那闲赌坊却是灯火通明,里面传来阵阵吆喝声。
那闲赌坊是竹花帮的产业。
也是扬州城有名的三大赌坊之一!
赌坊共有三层,占地两百余丈,以‘回’字形建造的木楼,坐落南北街,因靠近潜龙会地盘,故而竹花帮派了一名副堂主,三名香主坐镇。
赌坊大门口,坐着两名竹花帮弟子看门。
“大!大!”
“大!”
“小!”
透过门口挂着的布帘射出的灯光,可以看到里面空间约莫百丈方圆,摆着七八张圆桌,围满了脸红脖子粗的赌客,甚至还有一名赌客站在桌上,情绪激动的食指指着骰盅,大喊着‘开大’!
在赌坊门口的布帘后,四名衣服上绣着一片竹叶的青年,靠在那里闲聊,更远处上二楼的楼梯口,还有六名竹花帮弟子严阵以待。
此时。
赌坊三楼。
一身锦袍,挺着大肚子的香主常云,肿着鱼泡眼,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身旁茶几上是冒着热气的香茗龙井,一旁站着两名俏丽的丫鬟。
“属下见过香主!”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清瘦,若师爷一般的灰衣老者出现在门口,躬身抱拳。
“嗯。”
常云点点头,问道。“李副堂主来了吗?”
“香主,李副堂主还没到,应该在路上。”
“丁香主和闵香主他们呢?”
“回香主的话,他们在二楼摇骰子。”
“去吧,李堂主到了,通知我一声。”
常云对管家挥了挥手。
“我已经来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道粗犷的声音,一名身材壮硕高大,面上一条如蚯蚓般的刀疤,从额头延伸至下巴的汉子,背着长刀,出现在门口,声音如洪钟。
“李堂主来得正好!有你坐镇,那闲赌坊稳若金汤,该死的诸葛成,故布疑阵,最近让我帮弟子疲于奔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