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爱慕你媳妇呢,你媳妇也勾引我了吗?”
“你!”
四皇子梗直脖子,青筋暴起,怒视着许辰,拳头恨不得砸出去。
二皇子把他往后拉了拉。
“行了行了,是非自在人心,咱们何必跟他争论,别吵起来叫父皇为难。”
李玄泽走上台阶。
“二皇兄是个懂事的,那就管住自己的嘴,不造谣便不生事。”
方才他听得一清二楚,是二皇兄先挑起的话头,特地拉上四皇兄五皇兄,估摸着是晓得四皇子脾气大,话直,把人当枪子使。
事儿挑起来了,又做和事佬,美其名曰“不让父皇为难”。
五皇兄倒是个沉默寡言的,从头到尾只是旁听,并不吱声。
几位皇子向太子颔首示礼过后,二皇子一脸正色说:“太子误会了,只是母后病重,我一时关切,才与两位弟弟聊几句。”
李玄泽目光淡淡看着二皇子。
“继续聊,让我也听听。”
二皇子面露尴尬。
“倒也没什么了。看时辰父皇快到了,我们还是先入殿吧?”
他说的只是宵宁郡主和皇后,可谁人不知太子袒护着郡主。公然提这事,不过是想旁人多非议太子几句。
可他怎么敢当着太子的面再放肆?
李玄泽面目表情的问:“听闻二皇兄这两日斋戒抄经文,给母后祈福,还三步一跪的上兰昭寺,只为给母后求个平安符?”
二皇子谦逊道:“母后待我不薄,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李玄泽笑了笑。
他被人议论不孝,自然会有皇子上赶着尽孝道,以显得胜他这位太子一筹。
这点心思,也就四皇兄稀里糊涂的没有察觉。
李玄泽上前一步,凑在二皇子耳边,用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声量说:
“其实我并非对母后的病情不闻不问,只是母后生病一事有蹊跷,或许太医中有人被收买。我是在查这事。等这事查明白,父皇和朝臣自然会知晓我并非不孝。”
二皇子故作恍然大悟。
“竟是这样,那宵宁郡主?”
“父皇自然知道她是无辜的,否则怎么肯放?投毒一事,父皇也在查,谁若是先查个水落石头,便是大功,必定在父皇面前大出风头。”
说完这些,李玄泽离他远了一步。
“好了,入殿吧。”
几位皇子簇拥着太子往殿中走去,二皇子停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十步远之处,梁王妃向林岁宁这边微微偏头,轻声说:“陛下的眼中一向只有太子,从不过问其他皇子,那些皇子们啊,自然对太子心生嫉恨,是不服气的。大皇子早薨,二皇子自持为长,难免有些妄想。”
林岁宁诧异的看着她。
“您在这儿说这话,万一给人听见了,人言可畏。”
梁王妃轻轻一笑。
“怕什么。”
林岁宁跟在王妃身后入殿,与王妃同席而坐。
人声鼎沸的周遭,不少人在交头接耳中目光若有似无地向她这儿瞟来。
林岁宁身子往王妃这边挪了挪,小声问:
“您看来,殿下不会有事的,对吗?”
梁王妃把她手握过来,放在自己腿膝上,笑着说:“陛下当然是认定了储君,才会对你如此介怀。太子不会有事,你放心。”
林岁宁心生感激。
王妃特地做如此亲昵之态,便是告诉打量的众人,她依然认可这个女儿,并不认为女儿犯了什么品行不端的事,以至于避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