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降龙。”

一位年长的女剑修正在旁指导着少女，少女面容清秀，正是彭月凝。

月凝跟着声音舞起剑，柔中带刚。

“海底捞月。”

“白猿献果。”

少女将剑刺出，随后反身划去，但手有些不稳，导致剑向下偏移。

一丝不悦在女剑修脸上闪过。

“啪！”

她拿起鞭子抽打在少女身上：“身不稳，心不静！再罚！”

“是，娘。”少女未再多言，继续重复舞着剑。

就这样一直练了一下午，女剑修终于同意让她停下，少女掌心关节处尽数磨破，鲜血横流，银色长剑掉落在地，剑柄上留有许多血迹。

“这半年内你一点长进都没有，真叫人失望。”那女剑修缓缓走开，冷酷说道，“还有，在道场内不许叫我娘。”

“是…师父…”少女恭敬地目送她离开，满脸失落。

……

“…为刍狗…”萧墨照常在抄写《道德经》，但脑子里却全是昨晚少女的美貌，手不知不觉写下了“彭月凝”三个字。

“诶哟！”老者抬起手指敲打在萧墨脑门上，疼的萧墨直叫。

“悟道，须心无旁骛，诸多杂念应当舍弃。”

“不是，师父，你连眼睛都没睁怎么知道我不专心的？”

“继续。”老者没有多说，只是让萧墨继续抄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到了昨晚约定的时间，萧墨如约而至，却没想少女已等候多时。

她坐在树干的一个分枝上，银色长剑背在身后，双腿撂下，来回摆动，晚霞映在她的脸上，更显柔情。

“这么晚…”见萧墨来了，少女有些不高兴，嘟着嘴嘀咕。

萧墨生平鲜少和女生说话，更别提如此貌美的，他不知所措，只好挠着头尴尬的笑笑。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怎么连话都不说就在那儿傻笑啊？…

少女见他这般模样，莫名的笑了起来，额角的发丝被头的抖动带了下来，她抬起手，将那缕头发捋到耳后，手上缠绕这的布条与她的美丽格格不入。

“师姐，你这是…”

少女连忙将手放到背后：“没事，练剑练的。”

师姐真是刻苦啊，不像自己…

一时间，萧墨又想起了被迫害的村民们，那一张张苦苦哀求的脸，这是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愧疚感。

回过神来，萧墨发现彭月凝正盯着自己，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别过头去，轻声道：“师，师姐，你过来一下…”

看到萧墨如此害羞，彭月凝立马来了兴趣，一步跃下树，来到萧墨面前。

“把，把手给我…”

解开布条，触到少女纤细的手，他的脸更红了，一直连到耳根。

“还…还有剑…”

彭月凝又将长剑递给他，本以为他会做些浪漫的事，哪想萧墨拿起剑就把自己的手划破，温热的鲜血淋在自己的手上，萧墨面不改色，甚至还狂捏手上的伤口想多挤点血出来。

这可把她吓坏了，连忙撒手，但是血液却没被甩下，而是慢慢渗入进手上各处被磨破的地方，将其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