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非要坚持己见呢?”
砚安别开了眸子,脸上显现出些不情愿,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才轻声开口。
“嗯…那我给妻主用…用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
岑漪挑眉,就见砚安踌躇地伸出手,要主动褪去岑漪的衣物。
……
天色已然彻底黑了,大帐外燃起了篝火,因久经颓势,这一战大胜,将整个军营的氛围都调动起来,兴奋、恣意的气氛充斥在军营上空。
岑漪屹立于众士兵之前,她身披流光溢彩的银色盔甲,每一片甲叶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荣耀,在火光下闪耀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
“将士们!”她声音高昂,一下让嘈杂交谈的士兵安静下来。
“此次文宣大败,甚至大将军都重伤逃窜,我们披荆斩棘方得今日的胜利。我们是身后是南华的百姓,我们是为了我们的亲族平安、南华国的荣誉在战斗。”
话音未落,一股不可阻挡的士气如潮水般涌起,将士们的眼中闪烁着熊熊战火与不屈的信念。
“为了亲族平安!为了南华荣誉!”
整个营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将士们纷纷响应,举起各自的酒碗,齐声高呼,久违的大快朵颐起来。
坐在一旁定远将军,几碗酒水下肚,原本冷峻的面容渐渐染上了一抹绯红,更添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气。
她瞧着岑漪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禁有些感慨。
她与峥西王也算得上是知己好友,这岑漪年幼时她就见过。
那时候只感觉岑漪是一个鲁莽睚眦必报的小娃娃。
转眼间,她已脱胎换骨,尽管生活在京城贵族中,智谋却不输军中将领。
作战时,她的策略周密无漏,每一步都如同棋盘上精心布局的棋子,让人不得不叹服其深邃的智谋。
行动间,更是雷厉风行,当机立断,那股子果敢与决断,让人心生敬畏。
更令定远将军惊叹的是,她曾断言,岑漪习武不专心,总是换师傅,一套招式学不熟练学不精,以后武功不过是花拳绣腿。
但看现在,岑漪武功路数变化多端,每每叫人看着熟悉,以为洞穿招式时,岑漪的进攻就会巧妙地改变,与她相比,定远将军竟然觉得自己略逊一筹。
见岑漪噙着笑走过来,定远将军把身侧灌满的酒壶递给她。
岑漪爽快地接过,猛喝了几口辛辣的酒水,才坐在定远将军身边。
不待岑漪开口,定远将军已经出了声。
“殿下,这次的行动,还有追击文宣大将军时,我两次险些被暗算,若不是殿下,我恐怕……就没办法站在这里与姐妹们一起庆祝了。”
“将军言重了,打仗乃相互扶持,我经验尚浅,都是依仗将军指点。”
定远将军被这几句话哄得开心,哈哈大笑几声,也不想在庆祝的时候提起这些,话锋一转,与岑漪谈起了别的。
等岑漪回到大帐,月亮已经高悬于天空中。
砚安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已然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