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岑漪命其献吻,砚安会犹豫片刻,耍赖似的吻在岑漪的脸颊。
如果被岑漪拆穿,砚安则会红着脸,凑到岑漪面前,十分认真地落下一吻。
想到这,岑漪心中产生了一种浓烈的负罪感。
砚安在如何听话乖顺,拥抱自己的时候,是有些胆怯的。他会将手臂抱在怀里,然后试探着,将自己整个人都窝在自己的怀里。
如此这般……
岑漪抬手,遮住砚安的眼睛,随即笼好砚安的衣衫。
她怎么能把砚安当作人偶一般作贱。
图腾渐渐归于静止,被蒙着眼睛的砚安也从催眠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发觉眼睛被岑漪捂住,砚安先是怔愣了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试探着去摸岑漪的手。
“妻主?怎么了……”
砚安拨开岑漪的手,一低头就瞧见凌乱的不像话的衣衫,吃惊的叫了一声,脸一下泛起红晕,匆忙地整理起来。
“刚刚、我、我刚刚,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砚安的记忆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刚刚的记忆被遮挡着,丝毫想不起来。
只模糊记得自己瞧着那图腾不相信会催眠,妻主便展示给自己看,可回过神,自己就衣衫凌乱地被妻主捂着眼睛。
岑漪轻轻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整理好心绪,将图腾揣在怀里。
随后岑漪勾起一抹坏笑,从身旁拿起点心塞进砚安嘴里,宽慰道。
“阿安可是信了这催眠的效力?刚刚阿安可是对着我表达了好一通心意呢。”
岑漪说着调笑的话,砚安信以为真不断,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砚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岑漪,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依赖与信赖。
最终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瞅了岑漪半天,以一个生涩的亲吻,遮盖了他的不知所措。
好吧。
岑漪失笑,看着砚安落荒而逃,钻进被子里‘避难’的场景笑出声音。
这个样子才是砚安。
不再是那个因过度谨慎而显得木讷无神的他,也不是被催眠术操控下失去自我、如同机械般执行命令的傀儡。
此刻的他,会因小小的刺激而惊慌失措,会因尴尬而脸颊绯红,这份鲜活与真实,让岑漪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岑漪曾经对于砚安,一直秉持着‘当个条儿顺的奴养着’,只要砚安够乖,够听话,她岑漪怎么都能保证他后半辈子无忧。
岑漪惊觉自己错过了砚安许许多多的时刻,她想了解的,远比一个乖顺的外室,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