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

宋清怜的身影出现在一处山谷之中。

她步入其中如同信步闲游一般。

山谷内遍布大阵，稍走错一步，都可能会撞上困阵、杀阵。

但是宋清怜却没有触发任意阵法，轻松抵达其中。

阵法解除，她看到了一座高耸的尖塔。

而这，正是她五师妹莫霜寒的住所。

“师姐？您怎么来了？”

莫霜寒感受到了宋清怜的气息，停下了手上阵法的研究，飘然而出。

道袍如雪，飘若谪仙。

只是在看到宋清怜银丝如瀑时，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师姐，你的头发？你的气息似乎也......”

同为元婴期，莫霜寒自然更能察觉到此时宋清怜的虚弱。

她一把揽住了师姐的腰，清冷的脸上有些关切。

宋清怜摆了摆手。

“不碍事。”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莫霜寒。

“师妹，师姐接下来问的话，你都要如实交代！”

莫霜寒躬身，“师姐请说，霜寒定如实诉之。”

“师姐问你，你可恨这李凡么？”

提到李凡，莫霜寒脸色变幻些许。

“恨谈不上，或许是厌烦吧。明明都已经是凡人了，却依旧要来此干扰我的清修。”

“更是损坏了我潜心修行的一本阵法书籍，害得我卡在这七品阵法师上十来年！”

宋清怜摇了摇头。

“不是他做的。”

莫霜寒愣了一会，猛然抬起头。

“怎么可能？！当时只有他在场，而且他都已经承认了！”

宋清怜话语稍冷。

“他承认？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辩解？”

阅览前尘镜中的回忆，宋清怜焉能不知真相？

“当真不是李凡所为？”

莫霜寒回忆其当初的细节，也有些不确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