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缈妙也不装了,尾巴一甩变成一只吊睛白额插翅虎,没好气的抱怨:“你这鼠辈暗地里算计我,现在倒来说风凉话。”
鼠鼠冲着苟德柱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见还能追上,快速叨叨:“我跟你说,当初选择应劫世界就是赌,咱俩赌赢了,你先我后,没说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天性,我也有啊,但你不觉得你想的太多了吗?苟德柱这个人从来都把神物当工具用,有事儿叫,没事儿自由活动。八卦或者天干地支没有本质上的差别,所以你纠结什么?”
大白虎罕见的严肃:“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起码我俩娃能上艮吧?”
舒来宝见此也累了,不再劝:“爱上啥就上啥吧,我得跟过去了。照你现在这逼样,估计下次他祭天得给你位置去了,我先恭喜你一家团聚了。”
言罢准备原地起跳,结果被一只虎爪按住,渺缈妙很严肃的问:“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告诉我?”
鼠鼠都被拍成鼠片了,也没生气,反而着急的往外拔自己的身体,嘴里碎碎念:“上个世界苟德柱第二次祭祀成功,修成盗法,是坐忘盗的盗,盗贼的盗。本命盗路是无间颠倒地狱的北斗九星。亨利贞猜他很快就会进入实质性的破相阶段,到时候天道恩赏很多,大概一两次位置就都会被占掉,所以这次说是钓鱼,其实是愿者上钩。你不愿意就算了,赶紧放开我!”
白虎急眼了:“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
“你当完劫的机会是草原上的腐尸你想吃就吃?那是需要抢的。当初亨利贞答应收下你是给你面子,现在考验你是看你本心。机会给你了你不中用,觉得唾手可得,还要得陇望蜀,贪嗔痴三毒俱全,你要完蛋啦。快放开我!”
白虎俩大眼睛转来转去,显然在急速思考对策,一时没注意,两只小老虎拿祂按着的鼠鼠当猎物,一个咬住头,一个咬住尾巴,往两边撕咬。
鼠鼠惨叫一声,直接显了本相,呲牙一吼吓退了两只小老虎,紧接着四脚一蹬虎爪抬起,祂一溜烟的跑开直奔苟德柱追去。
渺缈妙才缓过神发现舒来宝已经跑远,想追已然来不及,也懒得怪罪俩崽子,舔舔母老虎的毛才后才闷闷的问:“你说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母老虎贴着祂的脸颊蹭了蹭,祂正觉得舒服,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顿虎掌,还伴着母老虎的怒吼:“你个笨蛋!都跟你说了有个位置就行,你非要搞什么艮位!还说什么虎乃山君,现在怎么办?我可告诉你,若是崽子没了位置老娘跟你拼了!”
虎夫妇正在夫唱妇随,苟德柱见出尘跟上来才拍拍亨利贞:“你们瞒着我算计这是第几次了?”
大头不说话,他也没放弃:“说话,敢做就要敢当,你都算计我了还不说出来?”
“没有算计你,是考验一下渺缈妙到底能不能行,如果不行赶紧换掉,阴阳的位置很宝贵的,想来的很多。”
“那行吧,你安排,以后我不管了。”
大头急了:“你怎么能不管?”
“你不是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吗?”
“你是凡人当然一切都好安排,但是你不是在成长吗?越到后来越麻烦,也安排不了,否则还渡什么劫?直接度假好了。”
苟德柱叹了口气:“我这人最怕麻烦,原本当个盛世犬就很满足,走到现在这步实在没想到,算了。出尘,去把渺缈妙一家唤来,我直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