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不归咱们管,每年咱们该给的孝敬也没少过他们的。”
“现在嫌弃岁数大了,不愿意伺候了,就想甩给咱们?”
“凭什么?”
“我不同意,当初可是有协议的,官司打到哪里我都不怕!”
李跃进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爷爷奶奶。
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偏心,偷偷给大伯三叔家孩子好吃的,不给自己。
对自己更是横眉立目,后来分家虽然还住在一个村子里,但他们家只有每年秋收会给老宅送去孝敬的口粮,平时根本来往。
李跃进也警告:“爸,您别怪我说话不好听。”
“您跟我妈以后都需要我来养呢,你把他们弄家里来,是想我这个孙子辈的养他们?”
“再说,您也清楚他们是如何对我们家的,我跟他们又不亲,他们也不是没儿子,大伯三叔日子过得好好的,用不着咱们。”
李满仓老脸苦涩:“我知道,可我怎么拒绝?”
“这要传出去说我不孝顺,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李跃进轻哼:“哼,大不了就撕破脸,让大家给评评理。”
“就不信他们好意思撕破脸,家丑不可外扬他们不是不懂。”
“咱们占理呢怕什么?”
“反正以后咱们家跟他们也没什么交集了,还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往后村里都不回来了,更不用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
周秀兰附和道:“儿子说的对,我跟你讲啊,你要是真敢把他们弄家里来,我就跟儿子出去单过。”
“你自己伺候他们,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的。”
李满仓被媳妇儿子给教育了,原本心里那点小希望也破灭了。
他总不能为了体谅两个兄弟,把好好的自己家给拆散了。
他李满仓还没看到儿子娶媳妇,还没抱孙子呢。
媳妇心里的苦闷他清楚,作为枕边人他能理解,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才不伤和气。
半夜,李跃进被赶回房间睡觉去了。
李满仓因为早上要赶车进城,也回东屋休息去了。
周秀兰一个人看着鱼,免得真死了影响价格。
清晨,天边泛起了鱼白。
金鸡报晓,喔喔喔的叫声唤醒了梦中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晨曦和清新的味道。
李跃进跟李满仓吃了饭,李满仓就去把马车赶回来。
把鱼都装上车,三毛这个时候也来了。
一辆马车,一辆自行车,三个人迎着朝阳出发了。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大地,给人无尽的遐想跟希望。
来到城里,李跃进让三毛骑车去进冰棍,他跟李满仓把鱼卸下来。
李跃进接过秤跟秤砣:“爸,您先回去吧。”
李满仓背着手:“那我回了。”
三毛这边来到冰棍厂,手里还拎着两条用草绳穿着的草鱼。
“齐哥。”
“跃进兄弟呢?”
“他在厂子门口等着呢。”
三毛把草鱼递给齐卫国:“这是跃进哥让我给您的。”
“哟呵,挺肥的。”
“还没死呢,”
三毛提醒她:“要是不放水里,估计挺不了多久,。”
“行,替我谢谢跃进兄弟。”
三毛跟李文雅进了货就离开了,结伴来到纺织厂大门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