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梦中，只是见她一面，心情就比想象中还要舒畅。

宝玉曰：“这个妹妹我见过。”

哪里见过？自然只可能在梦里。

……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梦一瞬而过，画外凌龙随梦远行，

画内：凌龙房中独坐，身着喜服，头戴紫莎冠。细眉明瞳，净脸无瑕，黑发如瀑布，肆意散落，更添豪迈之气。洞房花烛，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少年英气无比。

果真世间无二俏郎君。

新娘哪里去？原是刚刚羞得脸颊粉红，竟到院里沃面遮羞去了。

来了！

多言以后，凌龙要时常清理自己的胡须，也走进爱情的坟墓。

凌龙内心感慨着，目光掠过雪白修长的玉颈，停留在那少女如花似玉的脸蛋。

她年芳几何，二十还是三十？不知道，但是，结婚了！

她眼眸微红，清澈见底，脸颊泛着红晕，出了一层细汗，烛光下，晶莹润泽。

她自挑起红盖头，银丝散开，有种肆意的美。

又数十年，

画外凌龙还以为此时画内已过百年呢，那少女须发斑白，然朱颜未改。凌龙自己也尚年少，显然不过新婚燕尔。这银发本是她自胎里所带，却也依旧是凌龙所爱。

无一处不顺遂，无一处不幸福。

“真好啊！毕竟是梦嘛！”

画外的的凌龙走到画前，此刻，画里就是画外！

忽然，四面门开，众女奔入，拥促二人，围在床下。

屋内莺莺燕燕，环佩不可细数，凌龙粗算美人过目，数目过百，个个生的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合在小小的一室，如众星捧月。

“看呐，郎君还知羞哩，不知刚刚怎个不疼惜咱家娘子哩。”

凌龙分成两个，一个在喊：“尔等出去，看夫君宝剑！”

另一个在嚷：“狐狸，你今天的戏过矣！”

两个俱是凌龙，两个俱沉温柔乡。

众女退去，香气满屋。床上独留两人，情浓到处，两人又沉浸于美梦之中，真不知是真是幻？是天上人间？

夜过日升，凌龙手脚依旧不得自控，不知梦外今夕是何年？

快，离开梦境，要醒过来！

不！

必须醒过来，那女人追上来了。

过来！别过来！

“讲和？好，讲和。”

“怎么讲？”

“你先从我的梦里出去！”

“不行！”

“没得谈？”

“没得谈！”

…………

“好，那你看好了，我要醒了。”

终于，凌龙轻轻咬住舌尖，然后猛地用力。

“啊！！！！！！啊！！！！！！！！！！！！！！！！！！！！！”

梦里的凌龙咬断自己的舌头，血流到一半……

醒了！

被子里全是汗，汗倒是汗，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别的什么。

梦倒是梦，不知道算噩梦还是美梦。

对凌龙来说，大概是个令他恐惧的草长莺飞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