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妆,桃花眼,粉腮红,薄嘴唇,肌肤透亮,长发飘飘。
原来是柳嫣啊。
我松了一口气,想起床,走不开?
柳嫣已脱了外套,吊带睡衣松了一半,葱白的胳膊跟拧麻花一样缠着我的小臂。到底是怎么才会变成这样的啊?
她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掰不动,再掰下去,手会断。她眉头舒展,好像梦到了好事。
哎,我决定坐下来,靠着枕头。解开缠绕的手臂,她手臂上多了几道压痕,有些心疼。
清晨很美好,很安静。
也许是因为刚刚的一场春梦,我心里十分平静,看着她,心情十分惬意。
嗯,我决定好了。就今天复活。
说到底,我为什么要装死来着?
啊!
我想起来了,我为什么从梦里醒来。我知道了,因为我感觉到了,他来了。终于想起了醒来的原因,是因为哥哥在等我。我猛地起身,激动之下把手指抽了出来。柳嫣的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骨头摩擦声。我急忙道歉,见她婴宁一声,仍是未醒,睡的舒服。想来无事,便顾不得许多飞身出门去了。
足踏地,如飞翔,风声过耳,一跃下山去。
“听得到吗?全世界!”
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听力调至最大。
我听到了,在那!
清晨微风,街无杂人,举世皆静。
那里有辆跑车,是我车库里的同款。
我走过去,手好像还在颤抖。我激动地几乎哭出来。喊了一句“哥!”
突然身后有人拍我肩膀:“呀吼,叫你失望了。不是你哥哥,是梵客哥哥哦!”
我霍地回过身来。
?丫的,怎么是你。
那人身高八尺有余,却生的一张美人脸庞,双手纤纤似处子,却早染上厚厚的老茧。虽面带微笑,却时常透出收不拢的杀气,绝非一般二般的人物。
我勉强一笑,招呼道:“哈喽啊,梵客哥哥。请问,我亲哥哥呢?”
“去去去,鬼知道你亲哥哥哪里去了,这么久没见连句【好久不见】都不说,哪怕说声哈喽,打个招呼呢?我真真的白疼你了。”
丫的,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了吗?你疼个锤子啊,你来有个屁用啊。
想虽然是这么想,但我说出口却是:“是是是,梵客哥哥,好久不见。我亲哥哥龙云……他来了吧?”
“呵呵,来了?不过不是他来了,是老子的脾气来啦,打你个臭小子。”
梵客抬手就是一个脑瓜蹦,弹完之后,梵客手痛吹手,凌龙头疼捂头。之前被砖头敲都没破防的铁头一下子肿的老高。
凌龙抬脚还击,梵客脚踏阻拦,鞋踏腿尺骨,不似骨肉相砰,却如叮叮当当打铁。
“哎呦”一声吃痛,凌龙举手,梵客又料之于前,一掌挥下,如油花过肉,立时红肿。凌龙气的牙痒,出招必先却往往受制于后,力气并非不如却未曾命中。差招换式,说是对打,却是凌龙自顾挨揍。
才三两招,凌龙被切痛小腿,大手按在头脑,以脸接地。
梵客嚣张笑道:“我的凌龙小弟弟啊,可服?”
“你等着,等我哥哥过来,打你屁股。”
不远处:“哈哈哈,你们俩关系真不错啊……”
笑声起,杂音收,梵客松开手,立在一旁。
声音悠悠传来:“上车吧。”
车上说话的是谁?何必多问,我自清楚。
“把你鼻涕眼泪擦一擦,哪有个英雄的样子。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不起,我来晚了。上车吧,人家梵客都笑话你呢……”
凌龙擦掉眼泪,唤了声:“哥!!!!!”
“唉!!!!!!”,龙云笑着应和。
梵客驻足微笑,兄弟俩飞驰在点点晨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