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瞬间喜笑颜开,欢呼一声高举着着糖葫芦一蹦一跳的去了后院,与照顾老三的陈英分食去了。
正这时,陈延寿的身影出现在连接着后堂与大堂的侧门边,与玉清的目光对上后,溜溜达达的走近,笑着问,“此一行可还顺利?”
玉清自然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微微垂首,唇角挂起一抹谦逊的弧度,“顺利,多谢陈叔叔费心。”
“算不得费心,”陈延呵呵一笑,“赵家老爷抠门的紧,只对赵天宝及对他有用的人大方,赵天宝能活多长,与你息息相关,只要能保你的命,那东西就是再贵重,他也能咬着牙送你。”
“陈叔叔神机妙算,执安佩服。”
“你啊,就别奉承我了,我只告诉你一句,往后不论做什么事,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莫要行冒险之举,可记住了?”
“陈叔叔放心,执安记住了。”
陈延寿欣慰的点了点头,“天下无易成之业,而亦无不可成之业,你要做的事,我相信,定能成就。至于你陈叔叔我,哈哈,这辈子只有一个理想,将自己毕生所学著作成书,教人治病的道理,亦教人做人的道理,但不知那一日何时能到来。”
玉清眉眼一弯,“不论那一日何时到来,它总会到来,不是吗?”
陈延寿愣了愣,喃喃,“不论那一日何时到来,它总会到来……”
蓦地,他笑了起来,“是啊,总会到来,涪州百姓记得你的情,也会是你的拥趸者。”
说话间,有病人走进大堂,两人止住交谈,玉清做起了正事,陈延寿又溜溜达达的回了后堂,好似只是因为听见了玉清的声音,所以出来慰问慰问,与她说几句话。
时间在忙碌中流逝,天边已然红霞遍布。
玉清收拾好药箱,先是去后院看了眼老三许树,许树中的尸毒解得差不多了,对他已经什么影响了,随后又交代了陈英一番,方才离去。
回到吊脚楼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牛在野几人还在忙活,但短短一日,木楼初具雏形,玉清对他们的效率颇感意外。
吃饭时,牛在野解释,“如果不是住在这一片的大哥大姐们过来帮忙,木楼不会建得这么快。”
对于牛在野的实诚,玉清很是满意,她跳过这件事转而道,“后日是上元节,你们白日里歇一歇,等天黑透了,为我带路,我们一起去让你们兄弟几个吃了亏的那座东汉墓。”
牛在野几人都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便重重的点着头,齐齐应了声‘明白’。
时间很快来到上元节这一日。
晚间,圆月高悬,月色皎洁,月下满城灯火,与之交相辉映,热闹不已。
在这样的热闹中,玉清与牛在野几人无心赏景,假装闲逛,往涪州的东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