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新边贼被抓时经常装哑巴博同情,审讯的时候讲本族语言串供。的确是很难摆弄,碰上你们两个混不吝的也是活该倒霉。”
“又废了几个?”罗醒了又有些担心。
“跑了几个小的,大的晕了三个、瘸了一个、太监两个。还有一个不好说?被疯子撂倒后一害怕就说话了,用国语大叫救命。然后围观的热情群众一看疯子的暴力美学还有如此神奇的疗效,就纷纷踊跃上前模仿。以至于民警来的时候,已经变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他了,不过死不了。”
“那就好,派出所那边没说什么吧?”
“齐所长说以后每天中午,让我和疯子去所里吃饭。有肉还管够,我以后出门依旧是不用带钱的风骚。”
疯子在旁边扇着破草帽憨憨的笑着,目前的日子令他很是惬意。用胖子的话说:端的是无比的风光!
胖子的一身白肉已经晒得冒了红光。此刻也忽扇着破草帽,那笑容是真正的开心。
“师傅是不会允许自己三个人如此“胡作非为”的,估计很快会让自己回去。哎,时间还是很紧迫啊?”罗醒了转而开始在心里纠结不已。
“你怎么不用后脖梗子插
插的扇子扇风,非得弄得这么大动静?”
“那是用来装文化和挠痒痒的,岂能随意的抖搂斯文乎?”胖子笑着,呼扇的更加起劲了。
“那你们两个吃了吗?”罗醒了说完,也不等章胖子回答就直接转身进屋了,“没吃就回去接着吃吧?”
这天下午快收摊的时候,贾思珍的摊子来了一位特别的顾客。罗醒了正准备起身相迎,却听得贾思珍开口说道:“这位客官请回吧?不必开口,您的事情我这里算不了。也没什么能支应您的,劳您辛苦了一趟。回见。”
来人一下顿住了,愣了片刻,点点头转身走了。罗醒了略带疑问的回头望向贾思珍,“您认识?”
贾思珍摇头,见罗醒了仍旧一副不解的样子就笑了。“怎么?和我雁过拔毛的脾性不符?”
“那你说说你看出什么来了?”贾思珍盘起二郎腿,潇洒的抖开了一把新换的折扇。他的鹅毛扇第一天就被章胖子给祸害了。
“来人衣着得体,气势不凡,应是官场中人。额头、鬓角未见汗水,皮鞋也是纤尘不染,所问之事应该不是急事。步履沉稳,步频的节奏也控制得很好。双手的垂放并不自然,应该是平时习惯背手。有刻意的掩饰和非自主的放松。
双唇紧闭的情状参照其鼻侧的法令纹的紧缩程度,应该是处于一种很克制的犹豫状态。再对应之前的表现,应该是所问之事虽不迫切但也的确很是为难。所以嘛。。
身居高位且有为难之事,无论事情大小、轻重缓急,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麻烦事。少沾为妙。”
罗醒了一边分析一边说着,慢慢的终于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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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虽然明白得慢了一些,但毕竟是分析出来了。很不错,老李头的眼光不错。干我们这一行的要谨记一点:算人、算事、不算官。这是安身立命之道,当然那些想以此妄进之人不在此列。但凡沾惹官场是非的,往往不得善终。哎呀,哈哈我着相了。你端的不是我们这行的饭碗,哈哈可惜了。”
罗醒了看着一脸惋惜的贾思珍,也是不觉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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