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小宝说的，你觉得怎么样？”牛净生轻声询问。

“嗯，没问题，名字什么的顺口就好。”阿雁微微点头。

“那爸爸妈妈给我们取名字吧，取好一点哦。”厉小宝笑着叫唤。

客厅里随即陷入一片寂静，阿雁安静等待三人讨论，夫妻俩瞟着对方思考，厉小宝一副准备吐槽的表情。

“牛小宝，牛小雁？”牛净生下意识抬头扫了俩孩子一眼，紧张起来。

“我没问题——”

“挺亲切的，但是还有更有气质点的吗？”厉小宝打断阿雁的肯定，提出建议道。

“呃……呃……孟珍珠，孟雁？”牛净生努力挤出了两个名字。

改成和妈姓没什么，珍珠是什么鬼？名珍珠，我是不是应该姓“丁…”，不过孟雁还不错，有种大诗人的感觉，但还可以更特别一点。

“好了好了，小宝想要有气质一点的，宝，宝物，钰就有宝物的意思，叫牛钰，阿雁叫牛雁，怎么样？”孟娇蕾终于开口道。

阿雁再次点头赞成，牛净生拍着他夫人的肩连连称赞。

“老婆取得好，看小宝觉得怎么样了。”

“中间有个金字旁，我不喜欢，去掉，简单一点，叫牛玉，阿雁的话，大雁显得有点清冷，我觉得可以改成同音字，又要和我有兄弟的感觉……砚，怎么样？”

厉小宝看着三人呆呆的表情，心里有点忐忑地等着他们开口。

“牛玉，牛砚……”夫妻俩默念着，阿雁则好像一副都可以的样子。

“名字好啊，你们自己喜欢就好，而且小宝你真的很会取，考虑这么多。”

夫妻俩满意地点点头，摸着兄弟俩的脑袋称赞。

于是，厉小宝和阿雁变成了牛玉和牛砚，他们现在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家四口看着窗外澄澈浮光的玉沙江，秋风挂着稻香，木屋仿佛也在呼吸着，四人的心里一片舒畅。

……

深夜的大街有虫鸣低语，玉沙江畔安静得能听到水流声，一座小木屋的二楼房间里，牛玉和牛砚分别躺在一张床的两头，牛玉睡前喝了几杯水，自然醒过来，正起身准备下床。

“嗯？阿砚你也醒了？”牛玉下了床，头探过来盯着牛砚看。

“还没睡着。”牛砚撑起上半身坐在床上，转头看向没有月亮、点点星光装饰的夜空。

“哥，流星要来了。”

“哪里？我怎么没看到？还有你怎么知道——”

随即，一颗拖着尾光的白色流星划过夜空，牛砚又慢慢躺下，留下牛玉望着窗外发愣。

“你能未卜先知？”

“可能只是第六感罢了，睡了，哥。”

牛玉这才反应过来，飞快开门跑下楼往卫生间去了。

两兄弟的夜晚，靠着健谈和畅想，就这样相似但又充满乐趣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