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小林吓得直哆嗦。
李淑仪胆子大,往前凑了凑,“这不是蛇,好臭,这是粑粑!”
“好恶心啊!”小林作呕吐了出来。
纵使李淑仪胆子再大,也抵抗不了如此粗暴猛烈的“生化袭击”,也低头作呕起来。
风玉沿着后门慢慢走了进来,低头不语。
经过两人面前的时候,他羞愧难当,“我来扫吧。”
“你的腰?”李淑仪指了指。
“好点了!”风玉失落的回答着。
二十五年的时光,从记事起,便不曾拉裤子。
纵然以后成仙成神,今天——也是他永远抹不掉的“人生污点”。
李仁心疲惫的回到医馆,在前厅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一共治疗了5个伤者,其中1人很严重,明天一早就要过去,带一些中药和换的外伤药。
他闻到空气里的臭味,便喊着“淑仪?”
李淑仪鼻子上挂着棉布,手臂的袖子也挽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淑仪简要的讲了发生在风玉身上的事,只不过是说,不知道吃什么吃坏了肚子。
李仁心赶紧跑到后院,看看严不严重。
之见,巨臭无比的院落中,风玉和小林一人一个拖把正在拖地。
“风玉,你不能下地走路。”李仁心喊了一嗓子,“快回去躺着。”
风玉回头道,“李大夫,我的腰已经不疼了。你看。”说罢还扭了扭。
“胡闹!”李仁心接过拖把,敦促他上床躺着,“小林,你扶着他去,这里我来拖。”
李淑仪回到后院,“父亲,我去弄饭给你吃。”
本来李仁心已经饥肠辘辘,但是被这味道一熏,顿时也没了食欲。
风玉躺在床上,看了看陶罐,心想,“拉了以后,腰不疼了,说明凝气草的药效很好,我的思路也是对的。继续喝!反正已经丢人丢到老家了,也不怕什么了。”
“小林,李大夫累了一天,你去帮忙收拾一下。”
“好咧!”小林嗖的跑过去。
风玉说罢,又抱起陶罐“顿顿顿”灌了几口。
夜间,小林早早睡着,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陶罐中的水已经见底,风玉感觉小腹又涨了起来。
既然腰已经不疼了,就没必要还在房间用尿壶,便起身去上厕所。
他沿着走廊边上往前走,没过几秒钟,视线中的物品变得格外清晰。
走在石板路上,能够看到上面凹凸不平的纹理,两侧的木桩和窗户上的雕花也是清清楚楚。
“难道是凝气草在继续起作用,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生变化?”
一路走到茅房,味道稍微小了些,但是仍然很冲鼻子。
风玉刚解开裤子,墙壁上忽然飞下一只小虫子落在肩头,只觉得有点痒又有点疼,他反手一拍,便没有在意。
回到房间后,脖子和手掌开始火辣辣的疼,他看到手心有一只黄褐色的细长小虫,肚子上赫然有三个字“影翅虫”,掌心还出现了一块水泡,脖子那里的疼痛感越发严重。
“卧槽,是影翅虫!”
他赶紧跑到院子,舀起水桶的水往脖子上面冲洗,又把水台旁边的皂荚肥皂压在脖子和手心上擦。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腰刚好点,又被这玩意咬了。”
风玉之所以这么清楚影翅虫,是因为在大学时,下铺的室友被这只虫咬在胸口,他一巴掌拍死,汁液附在皮肤表面。
当时没有在意,简单的用水冲洗了一下,结果第二天,胸口肿了一大片黄色的水泡,即便好了,也留了巴掌大的红色伤疤。
肥皂涂抹在伤口并没减轻疼痛,反倒是用力搓了几下,把表皮搓破了。
他跑到李仁心门口,准备叫醒他帮忙涂点药。
但是屋内鼾声震天,他又于心不忍扰人清梦。
“对了,我有凝气草。”
风玉回到屋里,抓起陶罐,把凝气草掏出来,一把塞进嘴里。
“不管了,是好是坏就这一哆嗦!”风玉便忍着脖子的剧痛坐在床边,一旦发生不测,惊醒了小林,也能马上叫醒李仁心,救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