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听说,咱们家的墨大少爷别贬成马夫了!现在,还在马棚子里睡觉着呢!嘿嘿。”
凛冬的清晨,阳光射进马厩却感不到一丝暖意,马儿们站在角落晃着脑袋,从鼻腔里吐出阵阵白雾。
隔了一夜,窗外的大地上落了层白霜。
马厩就在家族大院的角落,化粪池离这儿也不远,即便是在冬天那刺鼻难闻的气味也难以遮盖。
墨枭却不以为意,他正靠着马厩的破土墙双腿盘区坐在草垛上,
他的身旁还立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里面装着前些日子在集市上买的数十条小青蛇,翻腾的箱子不停抖动...
这蛇一般用于食用,但墨枭今天拿这些蛇却别有用处。
“墨大少爷,您就别装了,都现在了还摆什么架子呢?您的身份和我们几个已经别无一二了!”几个糙汉隔着毛棚的栅栏门喝着,不时嘲讽几句。
他们天没亮就跑了过来,在栅栏门外嚷嚷个不停,说是要好好“照顾”一下墨枭。
但墨枭根本不加理会,他可没空搭理这些自以为是的奴隶。
比起门外的糙汉们,眼下的事情更为重要。
“第二十九只...”墨枭脑内一阵痛楚,而后从箱内迅速掏出一条蛇生吞下去。
在这个修仙的世界里,没有灵骨的人可以说成是贱民,注定会被有灵骨者踩在脚下。
但墨枭他非要逆天改命。
上一世颠簸琉璃数十年,任人打压欺凌,活的简直不像一个人。
但上一世好在机缘巧合下发现,自己虽没有灵骨,但却有一身斑驳的魂骨。
这魂骨是下品中的下品,能容纳的魂气也简直少的可怜。
但即使是这样也给了墨枭不小翻身的机会。
但激活魂骨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连续吸食八十一个鲜活的灵魂为自己的魂骨筑基。
可这本身就矛盾,魂骨没有激活那就没有直接吸食灵魂的能力。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吸食一个灵魂不止有一种方式。
除了利用自身魂骨外还有一种更为残忍的吸取方式。
那就是生吞!生吞比自己弱小的生物。而这正是墨枭现正在做的事。
经过墨枭一夜的奋战,他已经吞到了第二十九头蛇,每次吞下一条都要消耗良久的时间,吞下的一刻,那种翻腾感像是要把墨枭的腹部撑爆一般!
“三十....”他提起一条小青蛇,那蛇还在空中拼命的翻腾挣扎着,
墨枭抬起头整条的放入口中,不加咀嚼地任由蛇钻入自己的胃,即便是引起了极大的生理不适,但他还是强撑,他只能强撑。
“不是,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真以为你还是阔少呢?还不快滚出来!”门外的糙汉已经耐不住了,现在这天也是冷的不像话,一是受冻,二是他们面对墨枭的爱搭不理感受到了切实的侮辱。
“砰!”栅栏门被猛的踹开,几个糙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靠近墨枭。
即便他们快要贴到脸上,但墨枭还是静静的坐在草垛上一言不发,不加理会。
墨枭知道,这些奴隶并非有意来找茬,而是听了李任的指使,李任只不过想借这几人之手来揍一顿墨枭罢了。
上一世,墨枭在这儿被打了个半死,加上寒冬与饥饿的侵蚀,连他自己都认为难逃一死,可到最后他还是凭借坚强的意志活了过来,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从未忘记过那耻辱的一天,即便是千年之后。
“哦?你们想要干什么?”墨枭依旧坐着,微闭双眼。
墨枭怎么说也是活了两千年的人物,拳脚功夫早已达到了巅峰,可以说,为了谋生,上一世在凡界墨枭的拳脚本领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而眼前的几位贱民在墨枭眼里不过是那扑火的飞蛾罢了。
“小闭崽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说你没事儿装什么闭啊?”其中一位糙汉口无遮拦的咒骂着,尽显俗人气息。
“咱们的墨大少爷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啊?”
“我说,墨大少爷,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叩拜你未来的大哥?”
“念在同为工友的份上,这样吧,你给我磕上三个响头,然后每个月的工钱分我们哥儿几个八成,我就可以考虑大发慈悲的原谅你,至少以后可以下手轻点,怎么样?”
这些糙汉自顾自的念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然而墨枭根本没有听进去。
“贱民就是贱民,你们好像是一条家狗,主人指使什么你们就摇着尾巴去了,呵,真是狗模狗样。可怜至极!”墨枭依旧闭着眼,不屑冷言。
这话简直如同利刃般扎进几人的耳朵,瞬间激怒了他们。
“你小子找死!”
“老大,别跟他废话,打一顿就老实了!”
说时迟那时快,领头的糙汉将沙包大的拳头朝墨枭的天灵盖猛地抡了过去。
墨枭保持座态,右掌摊开直怼拳头。
在接触的一瞬间,他猛地卸力而后手臂一震,那糙汉犹如被电击了一般急忙往后退去。足足被振飞数十步才踉跄停下,而他的胳膊也因此脱臼。
“这具身体的肉身强度还是太弱了,竟然只是震的脱臼,要是换作是六阶往上的肉身怕不是要把这些凡人连皮带肉一齐震的稀碎。”墨枭心想着。
墨枭重生已有些时日,但因为肉身与上一世差距太大,他还是没有太适应。
“臭小子,你把我的胳膊怎么了!”糙汉的整个左臂在被震到后无力的垂耷着,好似不受自己控制般。
“老大!”身旁的几个糙汉赶忙前去搀扶。
“这小子什么来头!”
墨枭不屑回答,依旧自顾自的炼化腹中的青蛇。
“三十一...”他当着这群糙汉的面又生吞了一条青蛇。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生吃青色!”
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李族长说的那么好欺负啊?”其中一位糙汉看到这一幕已经开始有些害怕了,畏惧的嘀咕着。
“哼,装模作样!我来会会他!”说罢又一位糙汉冲上前去。